?”
李文揚道:“晚輩不敢和老前輩論武對敵,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萬望老前輩看在亡父份上,賞給在下一個薄面。”
白奇虹雙眉聳動,怒聲喝道:“老夫賞你一個薄面,但有誰肯救我愛女的性命?”
忽見林寒青身子搖了兩搖,拿樁不穩,倒退了四五步,靠在牆上。
室中燭光熊熊,光芒耀射四周,只見林寒青,臉色排紅,一滴滴的汗水,滾下雙頰。
李文揚心神一震,高聲喝道:“林兄,受了傷麼?”
身子一側,摺扇護身,直向室中搶去。
白奇虹怒喝一聲:“退回去。”揚手劈出一掌。
掌起狂風隨生,勁力排山湧來。
李文揚在掌平胸推出,口中叫道:“老前輩……”掌力相觸之下,人被震退三步,接道:“好雄渾的掌力!”略一定神,右掌摺扇“雲龍三現”,幻起三點扇影,分襲白奇虹三處大穴。
突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住手!”李文揚聞聲收扇疾退三尺。
抬頭看去,只見神判周簧,手扶竹杖,頭裹白紗,站在室中,兩道冷峻的眼神,盯住白奇虹的身上。
林寒青拂拭一下頭上的汗水,突然舉步行來,擋在周簧的身前。
他雖然受了很重的內傷,但仍然掙扎過來,準備於必要之時,相護周簧。
白奇虹圓睜雙目,凝注著周簧,四目相對,默然不語,良久之後,白奇虹才一拱手,說道:“在下久聞大名,今宵有幸一會。”
神判周簧道:“好說!好說!閣下的來意,在下已經瞭然。”
白奇虹莊肅的說道:“那很好,小女身懷絕症,十數年來一直在病痛中掙扎,身為父母,目睹其情,當真是如坐針氈,食不知味,寢難安枕,兄弟雖然走遍了天涯海角,替她訪求名醫,尋找靈藥,可惜均未能治療小女瘤疾……”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兄弟聽得訊息,周兄得到龐天化一瓶千年參丸,聞訊而來,想為小女討取一半,不知周兄能否肯予惠賜?”
周簧淡然一笑,道:“令媛有此瘤疾,為人父母咱是關心,但閣下這等討取藥物的氣勢,未免咄咄迫人,那自然不把周某人放在眼中了?”
白奇虹道:“在下也知道,以神判周簧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那是決然不甘心兄弟取去千年參丸,恕兄弟說幾句狂放之言,憑這位林兄,和黃山世家的李世兄,只怕難以擋得住兄弟強行取藥……"
林寒青、李文場都已和他動過了手,心知他此言並非是過甚其詞,默然不語。
白奇虹重重的咳了一聲,接道:“周兄武功絕世,當代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借你此刻身受重傷,難以和兄弟動手,但那千年參丸,兄弟又是非得取到手中不可。”
周簧冷然一笑,道:“閣下只要傷了在下,豈不就可以取走千年參丸?”
白奇虹道:“不論周大俠如何出言相激,兄弟亦要取走千年參丸。”
神判周簧四目望著木榻旁桌,緩緩說道:“千年參丸,就在那木案抽斗之中,閣下儘管去取。”
白奇虹回顧了李文揚一眼,大步向那木案行去。
林寒青橫跨一步,想要攔阻,神判周簧陡然一伸滿裹白紗的右臂,擋住了林寒青,道:“孩子,不要動!”
李文揚身軀一閃,衝了進來,手舉摺扇,目往白奇虹,茫然不知所措。
只見白奇虹大步行近木案,伸手拉開拍頭,果有一雙玉瓶,隨手取過。
周簧冷冷說道:“瓶中參丸,老夫已經用了一半,餘下之藥,閣下儘管取去。”
白奇虹開啟瓶塞,倒出幾粒參丸,瞧了一陣,道:“周兄可還要留些服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