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李文揚道:“令尊是……”
皇甫嵐接道:“皇甫長風,首年被武林同道們,稱作‘南疆一劍’!”
李文揚目中神光一閃,道:“分尊原是‘南疆一劍’,兄弟失敬了。”
皇甫嵐道:“好說,好說,李兄當真是博聞多學,家父已歸隱了數十年,李兄竟然還能記得?”
李文揚道:“兄弟也不過是聽人談說,卻無緣拜見。”
只聽一個幽沉的聲音說道:“參仙龐天化,也趕來了?”
這參仙龐天化,在武林中的身份雖然很高,但卻帶有一份神秘的氣息,他的聲譽在江湖上傳播了數十年,武林之中可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真正見過他的人,卻是沒有幾個。龐天化是個什麼樣子?很少有人能說得出來。
這訊息很快的傳遍了全場,所有的吵雜聲音,都平靜了下來。數百道目光,一齊投注到入口處。
皇甫嵐低聲問道;“李兄,識得那龐天化麼?”
李文揚道;“龐天化孤芳自賞,四像林中避塵山莊,自成了一番天地,從不和武林人物來往,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但如進入他自立的禁區內,不死亦必身受重傷,數十年來,傷亡在那四橡林中的高手,屈指難計,龐天化的大名也就如此這般的傳播於江湖之上。他毫無惡跡,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卻和很多的武林人結下仇恨,龐天化就是這樣一個奇怪孤僻的人。”他輕輕嘆息一聲,道:“矮仙朱逸,種判周簧和這參仙龐天化,都是古稀之年的人了。但這三個人三種性格,都是合標新異……”
但聞一陣步履聲傳入耳際,場中群豪,引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低微雜亂的語聲,混入桌椅的移動聲中。
輕微的騷動,迅快的靜止下,鴉雀無聲。
只見四個佩劍少年,一式天藍色的勁裝,當先而入。
四人身後,是一個白髯的老翁,手持一支柺杖,臉色紅潤,有如童子,雙目中神光如電,顧盼間成嚴自生。
在那老翁身後,緊隨著四個四旬在右的中年大漢,一身黑色的疾服勁裝,腰間佩刀,背上揹著一具革囊,緩步走了進來。
皇甫嵐低聲說道:“這人定然是龐天化了,他有參仙之稱,目是善調補藥,才養的這般白髮童顏,老當益壯。”
李文揚笑道:“不錯,傳言中說他精通醫理,當世無出其右,只可惜他隱技自珍,不肯把回春妙手用來救人救世。”
皇甫嵐道:“你瞧他這把年紀了,仍是一付我行我素藐視書生的神態。”
李文揚轉眼望去,只見那白髮老翁,仰臉望天,大步而行,群豪濟濟,他卻似進入無人之境。
場中不少慕他威名之人,想和他打個招呼,但見他那般不可一世,旁若無人的神態,個個噴若寒蟬,誰也不願自找沒趣。
又見那老翁在場中尋出一桌空位坐了下去,但那隨他而來的八個人,都是不敢隨他落座,排列他身後而立。
李文揚笑道:“這龐天化不但對人狂做,難以相處,對待屬下,也是嚴苛的很。”
忽見玉燕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已然快近午時,席宴即開,場中坐位不多,兩位想獨霸一桌,只怕是難以……”
李文揚接道:“姑娘不用急。”
忽見白旗招展,一個大漢高舉一面繡著紅字的白旗,當先走了進來。
群豪看那旗上字跡,竟然寫的玄皇教主,四個大字。
那玄皇教在江猢之上,聲勢雖大,但行蹤詭來,一向使人莫測高深,至於那玄皇教主,更是霧中神龍,人人都知有這樣一個教,有那麼一個教主,但是誰也沒有見過,此刻竟是高舉著旗幟而來,怎不使人驚異?場中群豪,目光齊注,都想瞧瞧那神秘莫測的玄皇教主,是一位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