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路。
為了替靚妖隗擋槍,阿花身中三槍,失血過多,死在夜總會里。
第二槍,響在了興龍武館外。
探望拳手們的豬仔武,被人打中了大腿,在手下掩護中撤退。
第三槍,響在了元朗的豐年路。
正前往堂口的蘇七,被人一槍爆頭。
第四槍……
藏身屏山別墅的李文航,短短數小時內,就接到十幾通電話。
豬仔武去投奔五叔伯,靚妖隗在姐妹的陪伴下,轉移到了隱蔽性極高的私人會所裡,炮仗趁著奸人昌不敢露頭,在天水圍大肆奪回被佔下的底盤。
除了還在趙雯那養傷的癲仔龍以外,幾乎和義安所有大底,都遭遇了和聯勝的槍手的襲擊,靚妖隗折了姐妹手足,豬仔武自己受傷,蘇七更是慘死街頭。
和聯勝的報復,不可謂不兇狠,凌厲。
而就在李文航剛撂下電話時,鈴聲又再次響起。
他趕忙接過,電話那頭響起華強怒火中燒的咬牙聲。
“航哥,大海……沒了!”
李文航深吸口氣,眼下已沒時間哀嘆。
“張隼呢,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他就帶著人從我這走了,去哪我沒問,要聯絡他嗎?”
李文航猶豫了一下,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這種時候該怎麼做,他比咱們倆更清楚,等他訊息就好。”
“知道了航哥,那我現在九龍躲著,隨時等你訊息。”
“嗯,先顧好自己,去吧。”
李文航結束通話了手上的電話,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靜靜的等待。
這段時間,就連他也不算安全,只能等待張隼的行動,收穫成效。
……
夜幕,再度降臨。
一輛麵包車裡,張隼右手掌心放著花生,左手輕輕拍了下手腕,花生順勢彈了起來,在空中劃了條弧線,最終落入張隼口中。
轉頭看了眼身邊幾名拘謹的同伴,他露出了笑。
“怎麼,緊張啊?”
被他盯上的人抬起頭,面露苦笑道:“是……是有點。”
“你不是做過兩年的‘旗兵’,親手幹過不少事嗎,這樣還會緊張?”
張隼嗤笑著搖搖頭,似乎是有些想不通。
那人尷尬的撓了撓頭,偷眼瞄了下窗外。
的確,正如張隼所說的,他做過兩年‘旗兵’,但大多都是在些不那麼繁華的地區下手,而這次……
望著窗外,警署兩個明亮的大字,那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當‘旗兵’打短工,當到在警署門前蹲點,這種場景,就是他做夢也不可能出現啊。
“大哥,目標出來了!”
就站在此時,在一名律師和諸多小弟的簇擁下,有人走出警署。
張隼掏出身上的照片,對了下長相,拉下了臉上的面罩。
“開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