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剛才那個是什麼人啊?”
見有陌生人靠近李文航,細威手放在後腰,趕忙跑了回來。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等趕回到李文航身邊時,對方已乘車離去。
“白痴來的,你見過哪個正常人,會沒事亂丟港紙啊。”李文航晃了晃手裡的兩百塊,“去開你的車吧。”
“哦。”
細威悻悻離去,而趁著他挪車的檔口,李文航撥通了七叔伯的電話。
“七叔伯,有空幫我查個人,不是咱們的人,是東英社的,綽號鐵塔文,嗯,好,我等你訊息。”
結束通話電話,細威剛好將車停在門前,李文航坐上車,隨著引擎轟鳴,車子飛速駛離。
……
四十幾分鐘的車程後,車子停在了缽蘭街外。
李文航走下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仔細打量著這條全港島最繁華的風月街。
在林立的大廈之間,是無數閃爍著霓虹的燈牌。
夜總會、桑拿、卡拉ok、時鐘旅館,五顏六色的光暈對映在行人的臉上,將周遭一切都襯托的光怪陸離。
下到十幾歲,上到五六十,穿西裝的和穿工裝的男人們勾肩搭背,用手指著一塊塊霓虹燈牌,竊竊私語,不時發出一陣鬨笑,然後頂著酒醉漲紅的臉,和那些欲拒還迎的失足女們相互揩油調笑。
“這邊上樓,航哥。”
掏出二十塊,打發了湊上來的泊車小弟,細威在頭前開路,帶李文航走進了一間大樓。
上了三樓,電梯門剛開啟,迎面便是遠航醫療四個大字。
細威主動來到前臺,屈指敲桌,讓低頭擺弄表格的小護士抬了起頭。
“你們來找哪位醫生的?有預約嗎?”
“我們是來找這裡的負責人,趙雯醫生。”
“哦,她在最裡間的診室,不過她還在接待病人,你們得在外面等一下。”
或許是習慣了缽蘭街的魚龍混雜,聽細威開口便找負責人,便一句也不再多問。
李文航和細威沿著狹長的走廊,一路來到最裡間的診室門外,還未等身手敲門,屋子裡的爭執卻傳了出來。
“我靠你個死八婆,到底會不會看病啊,老子現在每天晚上都能搞得那些馬子哇哇叫,你居然說我腎虧?”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很激動,但在港島想獨立執照開辦私家診所的醫生,必須要八年以上的公立醫院經驗,我的專業性已經得到了充足的檢驗,請你一定要相信醫生,積極配合,這樣才能治好你的腎虧……”
“死八婆你還講?!喂,還站在那傻愣著幹什麼?給我按住這個死八婆,我今天非要叫她見識見識咩叫腎虧!”
緊跟著,診室裡爆發出一陣混亂的聲響,以及椅子被推倒在地發出的“哐當”聲。
看著細威遞來的詢問眼神,李文航點了點頭。
“砰!”
診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細威衝進屋內,大喊一聲。
“都給我停手!”
屋內的人呆愣在原地,跟著細威側過身,將李文航讓了進來。
打量了兩眼,屋內總共就四個人,兩個身著花衫,一副打仔模樣的小弟,此時正聯手將身著白大褂風韻猶存的女醫生用力按趴在桌子上,角落處,還站著個一臉蠻橫相的男人,雙手按在褲腰,似乎是剛好打算脫褲子。
“看你老母啊看,沒見過男人脫褲子啊,還不滾!”
被李文航掃到,男人那極其敏銳且脆弱的自尊心彷彿受到了觸動,立馬漲紅著臉怒吼。
“街上大把等著你光顧的不搞,跑來這裡展雄風,怎麼,擔心硬不起來,怕被人家催鍾啊。”
李文航嗤笑著側過身,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