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夏家的經濟來源,還沒有到可以每天支付昂貴的醫藥費的地步,夏……爸爸的腿需要每天注射營養針和催動素吧?”
看著眼前人突然改變的氣息,方衡意外,剛才還悲傷的人,突然之間凌厲的起來,慵懶的神情自有另一股風情。
“你這是?”方衡眯起眼,對雲寒昕的來意有些不明瞭。
“我想知道是什麼人替他付的醫療費用。”雲寒昕的語氣又謙和了起來,“也許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是醫院裡隨便問一下,認識我的人應該不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來歷,我只是想知道對方有沒有什麼用意,怕傷害了夏家的人。”
這個時候,門咚咚的響起。
方衡看了雲寒昕一眼:“進來。”
進來的是剛才的護士,她朝著方衡笑了一下,然後轉向雲寒昕,拿出一本書:“那個,雲老師能否請你幫我籤一下名。”
雲寒昕輕笑:“當然可以。”
待護士離開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改變,方衡是意外:“你是作家?”剛才的書他有留意到。
“樂趣而已。”雲寒昕也沒有否認。
這下方衡明白了,為什麼這人會說隨便問一下,認識他的人應該不少。
“其實對方也沒什麼惡意。”方衡本來也不打算說的,畢竟剛開始的時候這件事,他也懸在心裡,“這個人或許你也認識,我女兒就天天掛在嘴邊,他是男演員李慕斯。”
“什麼?”身體一震,雲寒昕內心的激動難以平息,李慕斯……李慕斯他……
閉上眼,突然之間,雲寒昕覺得好累,他疑惑了、不解了,糾纏在他心裡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他不否認,他恨過李慕斯,很深、很深,曾經他恨不得吸那個人血,但是……但是……為什麼回來之後,李慕斯給了他一個又一個的矛盾。
第一次李慕斯這樣在眾人的面前維護夏雨,儘管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嘲笑,但是,他不否認,他是意外的。
第二次,他看見李慕斯在夏雨的墓前哭的那樣傷心。
第三次,李慕斯當著所有的人面說,他們是同學。
是同學嗎?那個時候他覺得好笑,覺得李慕斯虛偽,但是平靜下來之後,他是明白的,那個時候,他們只能是同學。
李慕斯,他之於他,到底是什麼?
明明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怎麼又開始亂了,為什麼在他準備放開李慕斯的同時,那個人又這般矛盾的出現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那樣侮辱了他之後,又這樣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他的家人面前?
不,家人,他連說家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下次,請你回絕李慕斯支付的費用,一切的醫療費由我來承擔吧。”
“沒有下次了。”方衡搖了搖頭。
“什麼?”雲寒昕詫異道。
“據說,夏家全家移民去國外,所以夏先生也不會再來這裡看病了。”
“什麼時候的事?”雲寒昕的聲音一緊,移民?按照父母生活習慣怎麼可能移民?國外的生活怎麼可能適合他們?
雲寒昕對同學父母的過度緊張,讓方衡又一次意外了,不過他也沒放在心裡:“據我所知,時間似乎定在月底,這幾天夏先生還會來做保養。”
月底?好倉促的決定?
“他的腿很嚴重嗎?痊癒的可能性有多高?”一個一個的疑惑從雲寒昕的心裡閃過,之前在停車場,李慕斯對夏柔的舉動,現在又倉促的移民,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移民一定是李慕斯的主意,但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其實不是他腿無法痊癒的問題,而是他自己沒有這個想法,再則,他癱瘓的時間有些長,需要做一系列的治療,在這方面,國內的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