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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好。”王妃開了口。以許諾的身份又怎能拒絕,只能答應。

不過這些人既然挑著她擅長的事讓她表現,她也不能浪費了這等大好機會。

點茶的婢女聞言退開。許諾端坐在茶案後,優雅地將袖子挽起兩寸,安靜地清洗茶具。

點茶是她穿越後費的心力最多的一件事情,實在沒有理由做不好。

許諾一開始點茶。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寧靜雅緻,似乎與身後的梅林融合在一起。讓人看了不忍出聲破壞這美好的畫面。

她點茶時心無旁騖,眼中只有茶粉和茶具,專注認真。

正是這樣的神情,讓劉修儀平靜的目光中多了絲欣賞之色。

劉修儀與呂氏是舊識。也的確欣賞呂氏的品性和才華,但不代表她會愛屋及烏對呂氏的女兒青眼有加。

許諾先前彈的那首琴確實不錯,但京城中能彈出這個水平的娘子不是沒有。可如今。看許諾點茶的神態姿勢,讓她眼中真正有了許六娘這個人。真正開始注意她。

許諾這次的茶百戲繪的是今日這副雪梅圖,雖然只有寥寥幾筆,卻也能讓人透過乳白的茶湯泡沫看出茶盞中展現的景色。

丁大夫人換好衣物回來時,正巧看到眾人誇讚許諾的場景,若不是被人叫住,險些就扭頭走了。

當然亭內寧王妃的表情也不好,她等著呂氏和許諾出醜,卻給了許諾大長風頭的機會,對自己的提議十分後悔。

丁大夫人進去時茶盞中的湯花已經散了,並未看到茶百戲,頓了一下用溫和的語調說:“許六娘不如乘興做一幅梅圖,也好讓我瞧瞧是怎樣好的圖讓這麼些挑剔的人兒都開口稱讚?”

她就不信了,兩年時間夠許六娘學通琴棋書畫和茶道?

她不知道的是,許諾除了女工,其餘方面都還算拿得出手。畢竟許諾這半年間用每日都在刻苦練習,刻苦的程度不亞於那些準備科舉的兒郎,再加上她有前世的基礎,琴棋書畫在這些夫人和娘子間至少算得上上乘。

許諾不願聽從這個一直給她找茬的人的建議,更不願在這裡作畫被這些熱衷與勾心鬥角的夫人觀賞,委婉地拒絕了。

劉修儀想進一步瞭解許諾,而且從她先前茶百戲的圖中確信她是擅長作畫的,真要作畫不至於丟了臉面,考慮後也出言請許諾作畫。

許諾只得答應。

先前有人在亭內做過畫,也寫過詩詞,筆墨都在,許諾直接過去畫了一幅梅圖。

白雪皚皚,兩座六角亭之間是白紅相間的梅樹,樹枝蒼勁,雪下的紅梅豔麗,其餘處是大片的留白,卻讓人感受到大雪的寒氣。

丁夫人就在一旁看著許諾畫,看好戲心慢慢涼下來,臉部忍不住顫抖,這是怎麼回事?若不是親眼看著許六娘畫,她或許會認為此畫的作者至少練了二十年。

待有人開始讚歎許諾畫的梅圖好時,丁大夫人一手扶在書案上,一手握著被揉成一團的帕子,咬著牙說:“如此佳作,不如題一首詞。”她打死不相信一個野孩子能在兩年內變成一個知書達理的娘子!

說到題詞,亭中更熱鬧了。

許諾腦中卻是嗡地一聲,心道糟了。

那些有關梅花的著名詞句,她今日真真是半句也想不起來。

如果說不會,明日不知會被這些夫人傳成什麼樣。

許家六娘子大字不識一個,一句詩也做不出,果然是野養的,上不了檯面……

無論她之前的表現多優秀,只要有一點不足就夠了。

許諾在家中學了這麼久禮儀,今日來這裡也沒怎麼聽到呂氏謙虛的話語,已經明白呂氏此行是是帶著她出來長名聲的。

畢竟在外面長大這樣的經歷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