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彬才看到裡面傷得有多麼嚴重,他有些心疼的說:“換藥的時候會疼,忍著些。”
孟雨澤全程冷著臉,彷彿這不是在處理他的傷口似的。
江宏彬皺緊了眉頭:“這究竟是怎麼傷的?他的腿需要靜養,我強調了多少次,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面對江宏彬的質問,宋母有幾分尷尬:“昨天晚上兩個孩子鬧著玩,雨澤不小心從輪椅上跌下去了。”
“鬧著玩?”江宏彬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只是單純的鬧著玩,會發生這種情況嗎?”
那話擺明了在說,是殷牧悠要害他。
宋母也在心裡暗自罵殷牧悠蠢呢。
她的確是想借監護之名奪取孟家的財產,孟雨澤的腿斷了,從此一蹶不振最好。
可這事兒得暗中進行,殷牧悠昨天那麼光明正大的做,以後可得要被別人抓住話柄的。
“……抱歉。”殷牧悠想了半天,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江宏彬氣不過,似乎還想質問,卻被一旁的孟雨澤給攔住:“江叔叔,小杭他不是故意的,你別責罵他。”
江宏彬睜大了眼,沒想到孟雨澤還有維護別人的時候。
這段時間孟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孟雨澤也變得沉默寡言,每次他過來換藥的時候,孟雨澤都對外界的訊息充耳不聞。
而如今,他卻開了口。
江宏彬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吩咐了幾句:“雨澤這腿,我看是得請護工了,不僅沒有恢復,反而更加嚴重了。”
“護工?”宋母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江宏彬奇怪的看了過去:“不行??”
宋母尷尬的解釋:“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要請護工,也得請一個好的,不能隨隨便便就做了決定。雨澤年紀還小,被人服侍著吃喝拉撒,他也會不適應的。”
江宏彬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還是宋夫人考慮得當。”
“護工……我可以自己選嗎?”
“當然可以!”
孟雨澤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不如讓小杭幫著照顧我?”
全場皆靜。
原本兩人還商量著請護工的事,一聽孟雨澤這麼說,紛紛都張大了嘴。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宋母把那句不可以給嚥了回去。
殷牧悠一陣語塞,朝孟雨澤望去。
誰知他眼中帶著三分自得,微微揚起的嘴角像極了在使壞。
殷牧悠覺得他盯上了自己,這位擺明了有惡趣味。
越是討厭的人,他的惡趣味就會越深。
“媽,可我想上學了,怕照顧不好。”
宋母乾笑了兩聲:“雨澤剛剛遭此大難,你這孩子,怎麼不多體貼關心下你孟哥哥!”
殷牧悠就知道宋母會這麼說,只得皺緊了眉頭。
江宏彬教了一些按摩的手法給殷牧悠,孟雨澤傷的是右腿,等傷口癒合好了,可是要定期按摩肌肉的。
等教完了這些,殷牧悠便送江宏彬離開了宋家。
殷牧悠去找孟雨澤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書。
從窗戶外滲透進來的光照在他的側臉,這一刻的孟雨澤分外安靜。紙張一頁頁的翻過,那沙沙的聲音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殷牧悠端著藥,一步步朝他走去:“江醫生已經走了,把藥吃了吧。”
孟雨澤停止了翻書的動作,舉止優雅的把白色藥片吞到了肚子裡。
他的神態高傲,半點不像是被軟禁在宋家的人。
殷牧悠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麼是我?”
“嗯?”
“你不怕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