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笑容:“溫琅,你從來沒騙過我,我相信你!”
他全心全意,眷戀而信任著他。
殷牧悠嘴唇泛白,卻將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傻,所有人都會騙人。”
堯寒臉色微變:“……那你剛才是騙我的?”
“不是剛才,而是以前。”
堯寒古怪的看著他:“什麼時候?”
殷牧悠思緒遊離,開始胡扯起來:“比如……明明知道是白禹偷吃了,卻還是故意逗你,說你怎麼那麼貪吃那一次。”
堯寒皺緊了眉頭,最後又鬆開:“……你這麼愛使壞,跟誰學的?”
殷牧悠一本正經的回答:“孟雨澤。”
堯寒醋罈子打翻了:“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這個人!?”
殷牧悠笑出了聲,自己吃自己的醋,看著太好玩了。
當初他也被這麼欺負來著,現在嘛……他長進不少。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殷牧悠笑嘻嘻的湊了過去,在堯寒嘴角落下一個吻:“不許問。”
堯寒:“……”
“不要以為你親了我一下,我的氣就消了。”
“那怎麼辦?”
堯寒繼續拉著他,落下一個強勢的吻。
這七年來,他已經把這個動作重複了無數次。他的吻向來是炙熱的,只是這一次,他知曉了對方正在生病,所以小心翼翼,對他猶如珍寶那般。
一吻之後,殷牧悠的氣息都有些不順了,那張病白的臉也就此染上了紅暈和生機。
他雖然生病,但精神還是不錯的。
堯寒本以為不會持續太久,可直到三月的時候,他都沒能好起來。
那天晚上,大夫們亂做了一團,他茫然無措的站在外面,身旁唯有容緹陪著他。
裡面漸漸傳來了痛哭的聲音,堯寒想要衝進去,卻被容緹攔下。
“他死了。”
“死?”
這大約是他第一次看到堯寒哭成這樣。
容緹垂下眼眸,心中微微泛疼。
有些人可真是傻,明明知曉前方苦海無邊,卻一如往前的趟上一遍。非要沾染裡面的水,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破爛不堪了,才驟然間反應過來。
御靈術已斷,他和堯寒都自由了。
可容緹根本就不想,甚至想在他身邊多待些日子。
他深深的懊悔了起來,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若非當年的任性,何以導致了堯寒成為兇獸?
容緹身體微微發顫,手裡還捏著殷牧悠給的書信。
這是寫給齊褚的,殷牧悠專程吩咐,讓他別太快給齊褚。
“都是我的錯。”
堯寒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胸膛處束縛他的心頭血漸漸消散:“不要、不要散開……”
可無論怎麼喊,那個位置的心頭血都一點點乾涸了。
殷牧悠下葬的那一日,外面陰雲密佈,白幡揚揚。
堯寒恍惚間想起,他是見過這一幕的。
七年前,在王都,齊嵐的葬禮上。
他曾問過殷牧悠,為何要在周圍陪葬那麼多玉石和瓷器。
殷牧悠的回答,他至今難忘——我位居亭侯,若以後死了,也會如齊嵐一樣陪葬這些。
所有人都哭紅了眼,堯寒衝到了最前面,死死的擋住了這些人:“不需要,不需要這些。”
“你想郎主的墓裡什麼都沒有嗎?!”
“他不用這些的。”堯寒仍是倔強的看著眾人,眼底赤紅一片。
“滾開!”
徐常林發了怒,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經知道了些內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