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腳步一頓,有些欲哭無淚。
他忘了,自己不會御劍。
曲明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帶你上去!”
在他靈獸袋裡休息已久的白禹從裡面冒了出來,自從回了冰宮,白禹就一直這麼沉睡著,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了臉。
“主人,我送你上去。”
曲明:“……”這種苦差事也有人搶?
殷牧悠笑得無奈,白禹和曲明,他還是對白禹更熟悉些:“好。”
白禹的身體放大數倍,殷牧悠便騎上了他的背。白虎到底是神獸,速度快得猶如閃電,一轉眼就消失得沒影兒了。
在裡面的那些正派們紛紛張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騎的可是白虎神獸?”
“我剛才看得真真的,可不就是白虎嗎!”
“天吶,照陽山的人竟有這樣的本事,還能收復白虎!”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殷牧悠的眼神都是一變。
雖然沒有正式看過殷牧悠的戰鬥水平,可能收復白虎的人,一定是極厲害的,怕是那個魔主厲靖言都比不上。
今後,他們對照陽山的人可得更加崇敬了。
耳畔只剩下風雪的聲音,迎面而來的寒風拍打在臉上,倒有幾分刺骨。
殷牧悠緊閉上雙眼,死死的抓住了白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冰宮和正派眾人心裡已經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一定會被嚇到的。
他那點兒伎倆,對付低階弟子還使得,被一群大佬尊崇為大佬,他只有滿頭大汗的份兒。
等好不容易上了摘星臺,白禹這才放下了他。
“白禹,你自己在這玩會兒,我有話要對厲靖言說。”
白禹對認定的人向來乖巧,被欺負了也不還口動手,就一臉羞憤的盯著你的。現在聽了殷牧悠的話,便早早的撒歡兒去了。
殷牧悠輕笑出了聲,這才朝著前方走去。
摘星臺是厲靖言修築,為觀測冰宮上方的劍陣而用。
整個摘星臺銘刻著繁複的符文,一直綿延直整個牆體。劍陣的幽藍之光映照在摘星臺上,彷彿讓殷牧悠的身上也攜了一身幽藍。
他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厲靖言身著玄色衣袍,負手站立在前方。
摘星臺上四處都種植著冰蓮,在風雪之中搖曳,美得彷彿畫卷一般。厲靖言便身處於其中,身影顯得格外寂寥。
“你尋我有事?”
聽到了殷牧悠的聲音,厲靖言緩緩轉過頭來:“照陽山派人送來書信,想託極北送一株冰蓮過去。”
“冰蓮?”
殷牧悠睜大了眼,便是在摘星臺的這些嗎?
自洞府秘境回來之後,厲靖言明顯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原本想尋個契機,好令殷牧悠按著自己的想法去走,現在梧玄出事,正好可以為他所利用。
“是照陽山的梧玄,現在已經昏迷過去,需要冰蓮鎮魂。”
殷牧悠心急了起來,難怪昨夜梧玄沒有現身。
“怎麼會這樣?”
厲靖言眸中閃爍著恨意:“他當初引我入陣,我自然和他纏鬥過一番,我的黑火想必如今還在他的丹田之中。”
極炎之物,自然需要冰蓮來抵消了。
殷牧悠臉色變白,呼吸也略急促了起來:“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麼嗎?”
厲靖言湊近了他,在他耳畔輕聲低暱:“你才讓一個人格消失,是不是……得抓緊時間了?”
殷牧悠心臟也泛起了疼:“你真的這麼想?”
他以為,在洞府秘境後,厲靖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