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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王興只得縮回手,蹲在船角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在這飄搖不定的孤船上,有著多年行船經驗的杜飛虎儼然成了眾人預設的首領。冷月影遵守了首領的命令,很自覺地、只是有些挑剔地在一包饅頭裡選取了三個面白皮光的。她先給師父獨孤冷月。

獨孤冷月冷冷說道:“不吃!”

冷月影嘆了一口氣,又給沈如月,然後自吃一個。她見杜飛虎目光炯炯地盯著她手中的另一個,心知有索回之意,便賭氣向王興扔了過去。

在王興心裡這可不止是一個饅頭的事。他大喜過望,“謝姑娘”,蹦起來便要去接。卻被杜飛虎一把抄在手中,又放回櫃子。王興嘴裡嘟囔著“小氣,真小氣,不就一個饅頭嘛!”悻悻地坐了回去。

沈如月從林天鴻手中接過新舀的一瓢水,捧到獨孤冷月面前,說道:“師父,喝口水吧。”

獨孤冷月依然存在著極強的逆反心理,皺著眉想要推卻,但只說了“我不”兩個字,那個“喝”字沒說出口,便徹底面對了現實,猛地接過,優雅地抬袖一遮,發出了一串悅耳的咽水之聲。這聲音與王興如老牛飲水的聲音相隔天壤,判若雲泥。

杜飛虎冷眼旁觀,忽然失聲笑了起來,說道:“獨孤宮主絕塵脫俗,自不屑於吃這些粗劣之物,我們可比不得,先吃些墊個底兒,免得出了意外到河底灌泥沙。”他起身舀水大口吞嚥。

獨孤冷月面色生怒,欲言又止,冷哼一聲,轉頭去望船外景象,心中卻也大感焦慮,實在沒底。

眾人都悶不作聲,過了良久,林天鴻問道:“杜大哥,依你來看,這船到何處能靠近河岸?”

杜飛虎說道:“靠近河岸?這船破舊不堪,哪能禁得住這麼大的浪打?只怕過不了今晚便要被衝的四分五裂,等不得靠近河岸嘍!”他唏噓不已。

林天鴻這才仔細看船,果真十分破舊。板壁上許多鉚釘都已脫掉,有的板片已經翹起,釘實的也有不少處是拼接而成。他心中不禁沮喪,說道:“雷公子,你要走水路,幹嘛不找條好些的船?這下好了,平白無故送了性命,你可後悔?”

雷星說道:“我······唉!你們追的那麼緊,我哪還顧得上看船好壞,唉!都是······”他猛地一蹬腳邊的網繩,嘆氣不再言語。

那一堆亂繩使得林天鴻眼前突然一亮,他一步跳了過去。

雷星嚇了一跳,忙向後挪身,並大喊道:“你幹什麼?別過來。”

雷星的喊聲把人都驚了一跳,立時又有人要有所動作。

林天鴻忙擺手說道:“別,別,我不過去,你別怕。”又退了回去。轉頭看了看船艙,說道:“杜大哥,如果船身不破,能過得今晚,你是不是有辦法讓船靠岸?”

杜飛虎一怔,向林天鴻落眼處望去,只見船艙內還有不少繩索。他面露喜色,來了主意,說道:“對啊!好主意!我們可以用繩子把船紮結實了,不求經久耐用,只要能捱過今晚,運氣好的話就能靠近淺灘了。”

此言一出,實在令人振奮,幾個男人立時挺身而起,聽候對船體結構頗為了解的首領杜飛虎發號施令。癱軟如泥的呂會聲和膽戰心驚的雷星除外。

幾個人砸釘釘板又摽勒船舷,叮叮噹噹,哧哧啦啦,乾的有序不亂。

獨孤冷月突然問道:“杜堂主剛才說運氣好壞是什麼意思?”

杜飛虎說道:“以這行速,不用過今晚便能到一處大轉彎,水流或許可以把船衝到外側淺灘,那時水勢會緩許多,我們只要找到攀附之物,用繩子把船牽住就可以上岸了。”

獨孤冷月臉上閃過一絲悅色,思忖了片刻,又問道:“那如果船還在中流,不被衝到淺灘呢?”

杜飛虎一怔,心知獨孤冷月的擔憂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