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姜格住的地方的片區警察和桐沙島警方打過招呼。
報了警要去警局做下筆錄,姜格離不開季錚,索性就一起去了。
到了警局,女警員給姜格倒了杯水後,讓她過來做筆錄,問了一些公寓內發生的事情。姜格說她接到季錚的訊息後,就躲進了衣櫃。原本那人的腳步聲到了她的臥室,但他好像察覺到什麼,沒有繼續找人,離開了。
姜格聲音很輕,她的身體和神色依然是緊繃的。那麼單薄的一個女人,驚弓之鳥一樣的繃著身體,一張臉冷豔奪目,讓人看著就心生疼惜。
警察調出了監控錄影,這人是個熟手,身形瘦高,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錄影只錄下了他的身影。
警察問:“這個人你以前有印象嗎”
在警察調出錄影時,姜格就已經看向螢幕了。女人面無表情,一雙桃花眼內安靜得像是一汪死水。
她看著那個人的身影,眼神像是軟泥突然被燒固成陶,重新堅硬了起來。
“不認識。”姜格說。
做完筆錄後,確定沒其他事情,姜格和季錚離開了警局。臨離開前,姜格讓李楠給警局的人點了年夜飯套餐,算是感謝。
警員們紛紛道謝,姜格低聲道歉後,起身離開。季錚跟在她身後,在姜格上車後,他被人叫住了。
季錚回頭,是到姜格家時和他談情況的那個高個警察。
高個警察笑著走到他面前,自我介紹道:“我叫陳鈞,以前也隸屬於南城特種兵部隊,我剛入伍就聽說過你,南城特種兵部隊最優秀的特種兵季錚。”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戰友,季錚笑起來,道:“你好。”
陳鈞笑起來,他個高,但笑起來時卻帶著些稚嫩,看著也就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這是當兵最好的年紀,現在怎麼做了警察
季錚沒問,陳鈞卻自己說了出來:“哦,我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出了點兒事兒,有點心理障礙。後來恢復了兩年,也沒恢復得了,索性復原做了警察。其實警察和當兵一樣的,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最後兩句,陳鈞的語調雖然依然平靜,但季錚還是聽出了不甘和遺憾。
陳鈞從情緒中抽離,道:“以後您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我電話。對了,你怎麼做了姜格的保鏢啊是出特別任務嗎”
部隊裡偶爾也會有保護證人,或者潛入做臥底的任務。
季錚抬眼看著熱情的陳鈞,笑了笑說:“我和你情況一樣,不過現在還在恢復。”
陳鈞臉上的笑容頓住了。
部隊每年都會有這樣的復原兵,軍人心理強大,一般的打擊並不會產生心理障礙。而一旦產生,恢復率微乎其微。
和陳鈞道別,季錚回到了車上。扯了安全帶以後,身邊姜格問了一句:“聊什麼了”
季錚抬頭看了一眼陳鈞離開的背影,道:“沒什麼,只說以後有什麼情況隨時向他們反映。”
姜格不疑有他,繼續窩在副駕駛上望著車窗外發呆。等了半天,季錚車子都沒有發動。姜格回頭看他,季錚也在看她,姜格神色如常,問:“怎麼了”
面前的姜格,又恢復成以前的姜格了,冰冷堅硬,刀槍不入,她脆弱地像是抱著救命稻草一樣抱著的他的那一幕,像是在夢裡發生的事情。
她的改變,是在警察給她看了監控裡的人影之後。
季錚看著她,清黑的眼睛眸色定定,他說:“你不是害怕私生飯。”
姜格眸光一動。
季錚問:“那你怕的到底是什麼”
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車子沒發動,南城冬季的冷風吹透了車身玻璃,灌進了車裡,讓車內更為寂靜了。
姜格收回了視線,轉向車窗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