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
“軒轅公子,我有些疑問可否能為我解惑。”
軒轅空明擺弄著手裡的瓶瓶罐罐,沒有看樓漠白一眼,樓漠白見此只有硬著頭皮問了下去。
“我這張臉,是被人易容了,是你師尊為我易容的,對不對?”樓漠白的心跳忽然急促了起來,軒轅空明沉默了一會兒,蹦出了一個字,“對。”
呼吸一下子就緊了,樓漠白甚至都覺得臉上的皮層有一瞬間的鬆動,屏氣凝神,繼續開口問道,“那麼,你師尊為我易容的時候,你在不在一旁?”
軒轅空明拿出來一個小瓶子,開啟蓋子,樓漠白清楚的看到一隻烏黑的蜈蚣從裡面探出了腦袋,“在。”又是一個字。
“那麼……當時有誰在我身邊?”樓漠白的手微微的握緊,她需要這個答案,到底是誰要給她易容,是女皇還是……父君!
“一個男人。”軒轅空明說完,將蜈蚣從瓶子裡面揪了出來,蜈蚣扭動著身子毫不客氣的咬了軒轅空明一口,一個清晰的血口子出現,裡面湧出了鮮紅的血液。
樓漠白的黑眸一沉,一個男人……是父君麼,如果真的是父君……這張麵皮下面隱藏的又是什麼樣的秘密,一個讓女皇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軒轅公子,你可看到我的臉……是什麼樣子?”
軒轅空明將蜈蚣又重新塞回到了瓶子裡,開啟了另一個瓶子的瓶蓋,一個蠍子被他挖了出來,同樣的,蠍子的倒鉤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軒轅空明的手背,樓漠白看著眼前的一幕,光是看著都有些感覺到疼了,然而軒轅空明依然是面無表情,另一隻手狠狠用力,就硬生生的將蠍子從手背上拔了下來,而蠍子死死勾住的尾巴則是拖下了一塊皮。
“看到了,忘了。”軒轅空明的手背血流如注,然而他確實絲毫沒有感覺般,繼續做著手裡的事情,彷彿流的不是血,彷彿那個傷是在別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
樓漠白頓了頓,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就算軒轅空明還記得,那麼這張臉也造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小時候的自己又怎麼可能和現在是一個樣子?罷了罷了,這些回答也已經夠了。
樓漠白不再追問,看著軒轅空明手背上的傷口,血還在流著,但是他仍然是毫不在意的模樣,樓漠白有些看不下去,禁不住走了過去,拿出了一塊手帕,抓過軒轅空明的手,“你的手受傷了,你都不痛麼?”
軒轅空明一怔,眼睛緩緩的轉了過來,看著自己的手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樓漠白在此刻已經勉強包紮好了傷口,起身,“我去叫裴逸過來看看。”
軒轅空明坐在那裡,樓漠白已經走了出去,那雙冰冷毫無感情的雙眼看著自己手背上那個包成圈的手帕,軒轅空明將手帕一扯,猙獰的傷口躍入眼簾,嘴唇緩緩向上勾起,軒轅空明喃喃低語,“又有傷口了……”
這個時候門被人急匆匆的推開,裴逸一臉心急的衝了進來,當看到軒轅空明看著自己手背發呆的時候,裴逸徹底變了臉色。
“師兄,都說了多少次了,擺弄這些蟲子要小心一點!”裴逸拿過軒轅空明的手一看,那上面的傷口還在流血,不禁神色更是一冷,轉身衝了出去,不一會兒拿著些瓶子又走了進來。
軒轅空明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師弟為自己上藥,小心的包紮傷口,過程中是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個傷口的位置,似乎回不過神來。
血總算是止住了,裴逸也勉強鬆了一口氣,黑眸憂心的看著軒轅空明,悠悠的嘆了一聲,“師兄,那個病還是沒治好麼?”
軒轅空明的眼珠轉了轉,轉到了裴逸身上,點了點頭,收回了自己的手,繼續剛才未完的工作,裴逸看著軒轅空明,垂下了眼簾,“就連師父一都是治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