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銀子給的足夠,漸漸與村民們混的熟絡了起來,有人問起他的來歷,便說是千里之外來的藥材商人,來烏遲國收購藥材來的。
至於關傲,如今方原都不必解釋什麼,村民便將他當作了方原的護衛。
實在關傲往那一站,便足有別人一個半高,黑黝黝似座鐵塔也似,實在太有威懾力了。
當然,他不能說話,一說話就破功了。
說話之前,村裡的狗見了關傲都不敢叫喚,說話之後,頑童們卻都敢纏著他玩耍了。
“這個娃子,看起來有些痴症啊?”
村裡的老族長與方原打了幾次交道,也熟絡了,湊了過來說話。
“之前過流沙河的時候,遭了劫匪,腦袋上捱了一錘,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呢!”
方原隨口向老族長解釋。
“唉,出門在外人不容易啊,你沒扔下他,是個好掌櫃!”
老族長稱讚了方原一聲。
這時候方原,卻是稍稍以法術改變了些許容貌的,看起來四十來歲,再加上他行事沉穩,言語間滴水不漏,因此村裡人才能信他是來入山收購藥材的藥商,沒有起疑心。
若是不然,見到了他十七八歲的面孔,估計會當作是誰家的小少爺走丟了也說不定。
“他於我有救命之恩,當然不能扔下他,還要找機會為他治傷呢!”
方原看了一眼蹲在不遠處和一群頑童玩“媳婦跳井”的關傲,低聲說道。
這話倒是實話!
老族長聽得連加讚歎,忽然像是想起來似的,道:“你之前打聽這山裡有沒有神仙,倒是沒見過,不過以前聽說,八十里外的鬼哭崖倒是住了一位老神醫,以前經常下山給村人看病,醫術很是高明,什麼疑難雜症老寒腿,都是藥到病除,而且老神醫的心眼也好,遇到窮人家經常白白給藥呢,村裡人都念他好,十里八鄉的,都要給他立生祠呢,只是那位老神醫不同意,這才沒有立起來,只是好幾年過去了,也不知他現在還在不在那山上住著了!”
“老神醫?”
方原心裡微動,便不動聲色的問了個清楚,暗暗記在了心裡。
當天夜裡,住下之後,方原便祭起飛行法器,直接向著三百里外老族說的鬼哭崖趕去,這鬼哭崖挨著一道瀑布,夜裡聽著水聲風聲,便如鬼哭一般,因此才得了這麼個怪名字。
據老族長說,這位老神醫便是在鬼哭崖那裡結了茅屋住著,很多年了。
方原駕御法器,七十多里路自然不在話下,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
他在這鬼哭崖周圍找了一圈,倒果然是找到了那個茅屋,只是發現這茅屋已然破敗不堪,塌了半邊,也不知多久沒人住過了,繞著茅屋一走,更是在不遠處的古樹下面,看到了一個孤伶伶墓碑,色澤新潤,看樣子立了不久,周圍還有一些香燭殘灰等祭拜過的痕跡。
碑上寫著:活命恩人孫神醫之墓!
方原看了之後,頓時心情有些複雜,低低嘆了口氣。
萬萬沒想到,好容易在這玉羅山,找到了一個勉強可以對得號上的,居然也死了?
只是,這老神醫,究竟是不是那九姑說的散修?
心間一動,方原走到了墓碑後面,一道神識,向著墳壟之中掃了過去。
這一掃之下,卻又微覺吃驚,卻見那墳壟之內,居然只有一口空空的薄棺,放著一雙嶄新的壽衣,心裡思量了一番,隱約猜到了真相:這墓,應該就是這位老神醫曾經治救過的村人給他立的,想必是他們知曉老神醫去世了,卻又沒有他的屍骨,便立了一個衣冠冢。
這也是正方原考慮的,若那老神醫,當真是那位九姑所說的散修的話,定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屍骨埋入凡人墓穴裡面的,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