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姚姑娘穿的那套衣裳,出來後換了,緊急之下藏了起來,舒漣拿回來後,範靖宇讓他帶去洗乾淨,舒漣洗好就收了起來。
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壓根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他看著這套普通的衣裳,皺著眉頭。這只是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衣裳?她為何還要冒險回去拿呢?
舒漣忽道:“範少爺,這裡邊還有一個香袋的,那日在衣裳裡發現的。”
“什麼香袋?”範靖宇忙問。
舒漣道:“在包袱最下面吧,我也沒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範靖宇就急忙翻了翻包袱,果然在最下面發現了一個小香囊。他把香囊拿出來,就發現裡面竟有兩個令牌,他把令牌掂在手中反覆端詳著。
只見一個材質甚是普通,就是普通的梨木,上面有些特殊的符號,還有一朵大大的蘭花。
另一個則是檀香木做成,手工精緻得多,一面有許多複雜且奇異的紋路,另一面則有一個復古飄逸的大字。
等等,陸?
範靖宇又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
這個字在雕刻上做了些變形處理,而且用了老版的某種字型,但應該就是“陸”字沒錯。
而且,他忽然感覺這字的樣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哪見過呢?
他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可是什麼也沒想起來。
範靖宇把它放下,又拿起那雕刻著蘭花的令牌反覆端詳。
這上面有一朵綻放的蘭花,莫不是木蘭的通行牌?可普通的通行牌蘭花是白色的,可這一塊是金色的呀?
這是不是又有特殊的含義,或是代表某種身份?
範靖宇思量著。
更重要的是,姚姑娘又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如果說木蘭的令牌是她那日摸進木蘭裡拿到的,可這一塊呢?這個對她來說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這次冒險跑回去尋找的,是不是就是這個令牌?
範靖宇沒想明白,便吩咐舒漣把這些東西收好,交待她暫時不能給星綠髮現。
在他們搞清楚星綠的身份之前,還不能讓她知道他們在跟著她,調查她。
想著他把香囊放進了包袱底下,再把衣裳整齊疊好,然後再包袱塞到了自己的衣櫥底下。
陸心瑤從俞老的藥廬出來後,正好是夕食時間。算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膳用餐了,陸心瑤便徑直往膳廳而去。
當她走進來時,幾乎所有的人也都到了。見她出來,大夥兒有些奇怪,陳大上去就摟住了她的肩膀,道:“嗨,星綠,你今天要吃飯了?”
陸心瑤道:“怎麼說得好像我不是人,不用吃飯似的。”
此時,範靖宇正在一腳踏進了膳廳,抬眼便見了陳大摟著陸心瑤的肩膀。
陳大陡然感受到一道似帶刺的目光看來,他抬眼一看,就見範靖宇正盯著他看,嘴唇抿得死緊,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陳大倏地收回了手,訕訕道:“我去那邊吃飯了。”說著逃也似地走得遠遠的。
陸心瑤不明所以,抬眼一看,就見範靖宇正盯著她看。
這時身後一個嬌柔的聲音道:“靖宇哥,怎麼不進去呢?”
原來是覃漫來了。
覃漫生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今天算是病好後第一次來膳廳吃飯。
範靖宇道:“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說了一會讓人送過去給你。”
覃漫道:“可是我想跟靖宇哥一起吃飯呀。”
範靖宇眼睛還是看著陸心瑤,嘴上卻道:“你身體還沒恢復,就多休息休息。”
覃漫臉上就泛起開心的光,道:“我已經好了,靖宇哥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