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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任盈盈嗔道:“怎麼?你都陪了她一晚上加一早晨了,還不行?這可是大事,登州副總兵,掌管炮營的冠軍侯內附播州。他手上有兩營步軍不說,最要緊的是有一營炮兵。那可是佛郎機人教出來的好炮手,手上炮多彈藥足。若是將來播州造反,他也跟著起來響應炮打登州,那可不大好辦。”

鄭國寶知道,登州炮營乃是朝廷精華所在,所用的大多是泰西洋炮。雖說卜力勞炮廠的大炮未必比大明的大炮先進,可是佛郎機教官卻著實比大明的炮兵教官本事好。那些洋鬼子被用重金請來傳授這炮營人馬炮術。用來對抗邊關韃子。這些人學的也用心,配合車營,以及長槍快槍大陣,每戰必勝。朝廷在炮營身上,也投了大筆的銀子,這地方,魔教和播州,也能伸進去手?

“這口供可靠麼?可不要中了別人的反間計。”

“這口供自然可靠,是播州人自己招的。楊蓮亭想搞什麼新式裝備的部隊,可是從洋人手裡買來的槍太少。始終組成不了大軍。他們就把腦筋動到了炮營上。負責聯絡的,即是那個看倉庫的。他賣了倉庫,播州是回不去了。想要投靠朝廷,又沒有過硬的功勞。就把這事賣了。想換個出身。”

“若果真是如此。那老吳他們可算發財了。炮營啊,這可是個肥缺。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把炮營拿到手裡,浙兵以後連說話都要硬氣幾分,糧餉上也格外優厚,比拿個指揮使都划算。來人,把吳惟忠叫來,告訴他買賣來了,讓他做好準備拿人。”

登州此時的府衙位於蓬萊,國朝在此,除了有知府、通判等正常文官體系外,還設立一個副總兵,掌管登州全府兵馬,同時承擔防倭備盜之職,接受登萊道指揮。

登州副總兵冠軍侯說來也是個老軍伍,家中是世代將門,他自己是武舉出身,還是寧遠伯的乾兒子,如今以二品都督僉事銜擔任欽差登州副總兵。在這一畝三分地,他冠協鎮是最高軍官,手上還掌握著炮營,那也是整個遼東軍的寶貝疙瘩。有李成梁的面子關照,哪個敢來撩他?便是登萊兵備道周祖蔭,也要對他多仰仗,冠軍侯孝敬的又及時,兩下關係融洽,彼此並無矛盾。

昨天晚上鄉村騷亂的事,也有人報到地方府衙,又有府衙方面派人來送信,請協鎮發兵彈壓。冠軍侯卻把那公文扔到一邊,連看都沒看。鬧事那地方,他比誰都清楚根腳,這地方也是能查的?這幾年來,每年上解一筆銀子,還有幾個姑娘的孝敬,發兵去抄了,上哪去要?至於說騷亂,多半是江湖仇殺,那裡既沒派人求援,必是能應付的過來,自己何必去插一手?

他坐鎮登州,搞好炮營是主要工作。這炮營的三千兒郎,百多門洋炮,就是他的本錢所在,只要把炮營掌握好,誰也動不了他。本地的地方官,他才不賣面子。只要炮營不出問題,有寧遠伯李老爺子給他當靠山,地方官能動的了他?

他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查驗一下有無炮營上的摺子,晚上的最後一件事,也是看是否有炮營的摺子。至於其他兩營步兵,他都放到了登州下轄的縣裡去就食,訓練等事,全都不管。只有這炮營,他對訓練抓的緊,隔三差五就要去視察軍械,糧餉也要充足,免得出問題。盤算著日子,又到了該去炮營看看,看看大炮是否完好,彈藥是否充足了。

還不等冠軍侯出門上馬,卻從外面跑來一名軍兵道:“帥爺,今有薊門參將吳將軍,奉了欽差之令,來我登州拿人。兵備道周老爺以及知府衙門的一干文官全都被拿了,聽說還要拿登州指揮趙將軍。要請您過去會勘,一同審問這幾個犯官。”

“薊門吳惟忠?他一個邊關上的軍官,怎麼敢到我登州的地面來抓人?他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奉的是哪個欽差的令?老子也是欽差,哪個欽差能管我?吳惟忠一個浙江南方佬,也敢支使起老子來了,難道他不知道,這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