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初四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將它放到膳食錦盒裡跟著吃食一起送來的。我發現後取了出來,現在物歸原主。”
“蘇嬤嬤。”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蘇麻喇姑微笑著道:“你是個聰明的孩,想必應該明白,我當初為什麼收走?現在又為什麼還給你?”
靈筠輕輕點點頭示意明白,看著那沓字跡不同,內容相同的紙張,心中對蘇麻喇姑有說不出的敬佩。她真是一個洞察人心,又及其聰慧的女人。假如當初這沓紙落在她手裡,以當時焦急的心情,一定會把它毫不猶豫的交給康熙,說不定會落個輕曼聖旨的罪名,下場可想而知。想想也真是僥倖,起身再次躬身行禮,“多謝蘇嬤嬤。”
蘇麻喇姑微微一笑,“你這孩真是多禮,快坐吧!”靈筠微笑著坐下,蘇麻喇姑看了房間一眾僕從,“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說著又微笑著看了眼靈筠。
靈筠心裡清楚怕是蘇麻喇姑想跟她說些不欲人知的事,轉頭對琉璃道:“你也下去吧。”琉璃行了禮和其他宮娥一起退了出去。
房間內一時間安靜下來,蘇麻喇姑撥弄著手裡的佛珠,眼睛看著前方,沉默不語,靈筠也靜靜的陪坐在一邊,兩人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一刻鐘過去了,蘇麻喇姑還是那個姿勢,不動不說話,靈筠偷偷瞧她一眼,難道是她想錯了,蘇麻喇姑沒什麼要說的?心裡正琢磨著是不是該起身告辭時,蘇麻喇姑突然開口,“你也很是沉得住氣的,並不像外界說的那般衝動。”
“啊?”蘇麻喇姑突然的一句把靈筠說蒙了,迷茫的看著她。
蘇麻喇姑微笑著放下佛珠,側身看著靈筠,“你在皇上身邊多少年了?”
靈筠雖然不知道為何蘇麻喇姑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禮貌的回答道:“奴婢是康熙四十年入的宮,至今年有餘了。”
蘇麻喇姑點點頭,“你入宮多年,言行雖不像別人那般中規中矩,但也進退有。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冒大不韙相助一名青樓女,讓皇室蒙羞,你難道不明白這麼做等於是自毀前程嗎?”
靈筠深深看了蘇麻喇姑一眼,她沒想到蘇麻喇姑竟會問這樣的問題,起身看著遠處藍湛湛的天空,幽幽說道:“永定門外每天都進進出出形形色色的人,每日裡奔波勞碌,不外乎為名、為利,卻很少是為情的。也許在你們眼中,寧蓉兒是命如草芥的青樓女,而保泰卻是不成器的兒女情長,但是在我看來,‘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他們的痴情、真情,他們的敢愛敢恨讓人敬佩,而這種至情至性的真性情正是這看似金碧輝煌的紫禁城所缺少的。”
蘇麻喇姑詫異的看著靈筠,聽著她滔滔不懼而又情真意切的話語,像了,這種神情,這種為愛而生、為情而活的勇氣,實在跟那個人像了,若不是容貌,她幾乎認為那個人又活過來了。
“真情?任何人都可以有真情,唯獨皇家不能有,作為皇帝他可以寵任何一個女人,卻不能愛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愛情會讓他迷失自己,會讓他忘記自己是這江山的主宰!這紫禁城裡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情!這寂寥深宮最容不下的就是一片真情!”
靈筠愣愣的看著蘇麻喇姑,她的神情雖然依舊淡然,可語調卻愈來愈激勵,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帝王?!指的是康熙嗎?靈筠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蘇麻喇姑看她的眼神似乎再看另外一個人,話也像是對著另外一個人說的,心中不覺一陣害怕,忙喚道:“蘇嬤嬤,您怎麼了?”
蘇麻喇姑一瞬間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的閉上眼睛,她唸佛多年,心境平和,她以為已經忘記了那件事,可剛才聽到靈筠的一番話卻又激起了她內心的波瀾,那些話是她一直寬慰自己的理由,今日竟說了出來。二十年了,難道皇上還沒有放棄追查嗎?或者他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