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邱大人到底是什麼事?”陸之行逼問道。 呂嘉祥一直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找邱興為有什麼私事,明顯就是有問題,但是他又敢直接說他找邱興為就是有私事要處理。 往日,陸之行是絕對不會這樣子不斷追問他人的私事的,但是當下這關頭,雖說是有點不合適,但必須得問清楚,誰知道他會不會就是故意的。 邱興為看了看跟悶葫蘆一樣的呂嘉祥,再看了看一直緊逼不捨的陸之行,心裡著急得很。 咬咬牙,還是決定跳了出來替呂嘉祥解圍:“王爺莫怪,嘉祥這人就是這樣子,嘉祥家裡雖說是經商的,但他從小也是在書齋長大的,拜的師父也是世家的,人從小又極其聰慧,心氣自然也就傲了點。 父母對他也報以極大的希望,自打他到了兵部司當侍郎之後,為人也勤勤懇懇,做事伶俐,不久當上了這司務廳的管事。 這兩年他家裡生意不好,家裡欠了不少錢,他本來還在自己想辦法湊錢還債,我是偶然間知曉了他家裡的事,便找了個藉口說讓他來找我,我可以給他預支一些俸祿,其實就是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點錢借他暫時度過難關。 家裡條件好,又是讀書人,從小又聰慧,這人啊,自然也就傲了一點,但他確實為人不錯,平時待人也好。他就是家裡這點事不想讓人知道,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難處,這才支支吾吾的。王爺莫怪,莫怪。” “原來如此,這倒是本王沒想到這一層了,讓呂大人為難了。呂大人若是家中有難處可以直說,朝廷能幫的自然會幫上幾分。”陸之行倒是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倒也有點不好意思。 讀書人確實心氣是高傲了點,朝中大部分文官都如此,陸之行能夠理解。 見在呂嘉祥這邊確實也問不出什麼了,陸之行便提出離開去問下一個人了。 目前進過書房的四個人裡面已經問過了三個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原因進入到書房去,進去時間最短的是老實忠厚的程天和,最可疑的是早有準備的林玄。 “王爺,那個......”走出呂嘉祥房門後,邱興為倒是支吾了起來。 陸之行掃了她一眼,“怎麼,邱大人是被呂大人傳染了嗎?說話怎麼支支吾吾的。” 邱興為一聽這話就知道陸之行不開心了,連忙彎腰作揖,“王爺莫怪,等下我們要去見的那個是微臣的親外甥,這外甥的脾性不大好,微臣怕他衝撞了王爺啊。” “既然你身為舅舅,理應擔起教養他的職責。你應該做的是好好教他如何收斂自己的脾性而不是在這裡提前跟本王說,讓本王不要怪罪他。” 邱興為也不知道陸之行到底是為什麼突然心情這麼不好,說話夾槍帶棍的,搞得他現在極其難受,後背感受到出了一身冷汗,被他嚇的。 陸辭秋看出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連忙開口緩和道:“二哥,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吧。而且邱大人作為朝臣,作為舅舅,自然會害怕外甥在您面前有什麼做得不好,也怕他衝撞了您,所以才會提前跟您說,怕您怪罪呀。” “聽你的,走吧。”陸之行點了點頭,推著陸辭秋便往前走去。 有陸辭秋幫忙解圍,邱興為倒是鬆了一口氣,待陸之行抬腳後,這才在身後默默直起腰來,擦了擦額頭的汗,跟上陸之行的步伐。 陸之行不斷的嘆氣,他總覺得這事就快摸到頭了,但是行軍分佈圖沒找到,就算找到嫌疑人也沒用,他剛剛就是想著這個才在心裡生自己的氣,剛好邱興為又撞上槍口來,這才讓他找機會發洩一通。 “二哥莫急,事情總會有轉機的。”陸辭秋聽著頭頂上不斷傳來的嘆氣聲,安慰的拍了拍陸之行的手。 他沒有陸之行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能看到事情的關鍵點,也沒有葉漸青對事情的敏銳感,他能做得就是慢慢向他們學習,早日讓自己成長起來,可以保護好他們。 陸辭秋的安慰似乎是真的起了效用,陸之行不再嘆氣了,但他們也已經走到了那最後一個去往尚書書房的人的房間。 劉志弘,邱興為的親外甥,是他唯一的妹妹生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不僅妹妹家對他好,邱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