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原因鬧的,知道嗎?”
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站在她面前,越發襯的她身材嬌小纖細。高軍冷著一張臉,濃眉皺著,一臉的憋屈,“那幫混球擺明了是沒事找事兒!說服務員把杯子打翻了,髒了他們的衣服,鬧著要把服務員帶走,然後就跟店裡的經理起了衝突,現在還賴在包廂裡不肯走,說要給他們一個說法。”
“說法?哈!要個說法還不簡單?那本姑娘就給他一個說法。”
四樓的vip包廂,玻璃門開啟的瞬間,昏暗的燈光,伴隨著強烈剌鼻的菸草味兒一道衝出門外,將她整個的籠罩其中。
粉唇微微勾起,眼中的精芒換成柔軟的視線,朝陽抬步走進去,自然而然地在為首的男人對面坐了下來。
男人的視線在她身上淡淡掃視一圈,眼底的驚詫只一瞬間,便恢復如初,看樣子也是見過世面的,有幾分耐性。
“不知小店有哪裡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這位先生儘管提出,我們會竭盡全力去改正。”
男人雖然長相粗獷,但看得出來,也是個精明之人,他翹著二郎腿,冷哼一聲,不可一世地說道,“讓你們老大出來說話,我沒功夫跟你玩兒。”
朝陽目色一驚,這聲音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一翻,身體向後慢慢靠去,眼底的輕蔑一覽無遺,“對不起,我們老大去國外出差,暫時回不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
“你?”
明顯的狗眼看人低,身側的五六個男人開始鬨笑一團,很顯然的沒把她放在眼裡。
高軍和其他幾位管事有些看不下去了,但他們知道這丫頭一向說一不二,她要自己處理,那便只能由著她。
朝陽頭也沒回地招了招手,高軍立刻走過去,俯首在她耳邊,聽她小聲吩咐了一句,男人便快速走了出去。
白皙精緻的臉旁,不怒反笑,她慢條斯理地倒了杯紅酒細細品嚐起來,“就是我,老大出門前特意囑咐,讓我代為處理,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你們服務員弄髒了我的衣服,還對我大呼小叫,一點禮貌都沒有,你說怎麼辦吧,總歸要給我個說法。”
“這件事我剛才聽我們的經理說,服務員有錯在先,不過她已經跟您道過歉,可是您好像還是不滿意,既然如此,那麼您自己說,您想怎麼辦吧。”
“我要把服務員帶走,誰犯錯就誰來承擔!”
男人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明知不可能,卻偏偏要擰著來。看來,是有意要將事情搞大了。
這時,高軍拿了一瓶紅酒進來,放到她面前,又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才站到一邊。
“如果您非要這樣,那麼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式,雖然我們服務員有錯在先,法院最多判我們賠償您一身衣服和精神損失費什麼的,而你的人對我的員工動手動腳,還扯她的衣服,到時候誰的罪名更大一些,這點常識你該知道吧。”
“法律?”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男人笑的前仰後合,肚皮晃來晃去,“別跟我談法律,老子就是法律!”
然而話音剛落,敞開的後窗便傳來一陣警笛聲,男人臉色陡然變沉,“你他媽敢陰我?!”
“法律在你眼裡都不算什麼,來幾個警察又算得了什麼?要不咱們去警察局說道說道,如何?”
其實她也很驚訝怎麼會有警察,事先她並沒有安排,但她臉色依然保持淡定,精亮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這種人她見多了,能把牛吹的比天都大,典型的紙老虎。
男人冷哼一聲,粗壯的身體陡然站了起來,如龐然大物般的黑暗身影,全數落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咱們走!這筆帳,咱們改天再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