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朝西,自以為是地認為,只要是他做的,都是對的。
“下午和老黑談的怎麼樣?”
“很好,很順利!”可能是心裡有氣,故意想氣他,她竟然衝口就說,“老黑是個好人。”
成澤傲身體一怔,隨後陡然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很誇張,‘胸’腔抖的厲害,敞開的黑‘色’皮衣,‘露’出裡面雪白的圓領休閒‘毛’衣。
“你笑夠了沒?”
她有些火大,他這樣肆無忌憚地笑,明顯是不尊重她,“他確實很好,總之比你好。”
男人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報我名字了嗎?”其實他問的就是屁話,早在她去之前,他就已經派人給老黑那邊打了招呼,老黑就算再不識相,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只是,他就是想聽聽她的回答而已。
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雖然她沒報,打心眼裡也不想報,但老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這是不錚的事實。而且,她也並不清楚,老黑是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這麼輕易的放了她,甚至最後還派了一輛車把她專程送了回來。
黑‘色’幽靈沒跑多遠便停了下來,這裡離福滿樓不遠,也屬於北郊的地段,前方五十米處,原本熱鬧繁華的街道,此時卻擠滿了圍觀的人。十幾輛警車停靠在道路兩旁,在中間一段街道上拉了一道長長的警戒線,將圍觀的人隔在作案現場的外面。
成澤傲雷厲風行地走下車,遮陽鏡隨及套在了臉上,一塵不染的鏡片上反‘射’著前方的擁擠和‘混’‘亂’,卻也剛好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他一手指著被砸掉一半的香客飯店牌匾,晦澀不明地說道,“看到了嗎?那就是老黑的傑作!你現在告訴我,他還是好人嗎?”
她站在車身的另一側,有點不太相信這是真的,從見面到分開,不過短短兩個小時時間,他竟然一怒之下,讓人把香客飯店給砸了?
成澤傲看向那張白如凝脂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來。他就是想讓她好好看看,她心中的光明與善良,實際上是多麼的黑暗與虛偽。
看著紅藍閃爍的警車,秀眉微微皺了起來。他以為她會害怕等等,畢竟年齡擺在那兒,但沒想到她只是淡淡牽了下‘唇’角,眼底滑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嘲諷,然後冷冷地說道,“多管閒事!”
她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老黑是在幫她,而且很明白,老黑之所以這樣做,完完全全是因為香客飯店的所作所為,觸犯了他的權威,等於是往他身上潑髒水,並且還泱及了他的手下。
說到底,他就是要報復!
男人興致頗好地看著前方的特警將老黑的幾個手下押上警車,然後在警笛的嗚咽聲中被帶走。他薄‘唇’微勾,耳鑽在路燈下泛著一道寒光,沒想到老黑竟然先他一步把香客飯店給砸了,只是他似乎忘了,誰,才真正是齊嶺市的老大!
他鑽入駕駛座,身體漫不經心地向後靠去,掌心枕在腦後,黑‘色’幽靈停在路邊,打著雙閃,男人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大約等了十分鐘,朝陽見他還在欣賞,於是只能率先打破沉默,“看也看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成澤傲摘掉眼鏡,側頭看著她,“現在還認為他是好人嗎?”
“你比他更壞!”絲毫不給面子,一雙純真卻又狡猾的雙眸,緊緊盯著男人邪肆的俊臉,“警察是你找來的吧?雖然我和老黑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不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貿然動手,肯定是你在背後下套!”
“丫頭,你眼睛能不能不要那麼毒?”男人臉‘色’一凜,“沒錯,警察是我找來的,那又怎樣!今天,只不過是小懲大戒!給他個教訓!”
成澤傲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眼裡,沒有什麼事是他需要遮著掩著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