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差這一次。別過了臉,她默不作聲的在倔強下加了些許搖動的妥協,她知道這樣他才會放鬆對她的警惕。
說完,他掏出了她身上的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想你應該知道憑自己一己之力是逃不出這裡的。”
是,她知道,頭頂上的窗戶是用石頭砌的,八個整齊的方孔剛好能穿過她的腦袋,但是不包括她的肩膀。周圍牆壁貼的都是精緻的繁複而又古典的牆紙,但是在牆面後面她深深的明白,都是從亞塞拜然運來的石頭!
——這個人根本就是把那邊的房子整個都搬了過來吧?!
想要逃離這裡,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關上了門離去,展聽雨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起左手把腕錶取了下來,反過裡面,她用左手指尖輕輕一點表蓋上凸起的銀白色小點,然後把手錶像是拿手機一樣的拿在了手中。
“摯,能不能聽見我說話?”釦子一頭是聽筒,她細細的聽到那邊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你千百年都沒用過這東西,今天怎麼心血來潮?”
“這叫被逼無奈!”她嘆氣一聲,蜷著腿跪在床上,“過來來救我。”
“救你?”王摯發出了不可置信的笑聲,“你別說你讓人抓了?!”
“是啊。”她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這不是在找救兵嗎!
“誰這麼著急的想要死?居然敢抓你?”
她語塞,悶聲半晌後才吐出一個名字:“沈夜尊。”
那邊的笑聲愕然止住,速度之快簡直就是一瞬間,兩個人配合的剛剛好,“這樣啊……這個……我怎麼幫你啊?”說到後面這裡的時候,王摯也開始心虛的打混。對這個人他們直到虧欠的太深了。
“摯,你敢不敢拍拍胸脯豪氣干雲的說要就我與水火之中?”她聽到了他口氣中的推諉,冷冷的笑了兩聲。
“我……你知道,他其實很可憐。”倒黴的愛上展聽雨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摯——”她拉長了聲音。
一聽就是不高興了。
王摯立馬換了口氣,“你說位置,我馬上去。”
“我……我也不知道。”她一路過來剛開始還認得路,但是七拐八拐的,她現在也茫然了。
“拜託大小姐,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去救你?”
“手錶上面有衛星定位系統,你把它和電腦連線就能知道我的位置。”她不信她的命那麼背。
“……啊,哦,呃,好吧,我知道了,會盡快過去的。”王摯嘆氣,知道自己又逃不掉被奴役的下場。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怕見到沈夜尊,有種落魄的書生,自己的女兒騙婚別人後再見親家的尷尬心情。
“你貌似你很不情願啊。”展聽雨坐在床上一手砸在了床面上。
“沒——”那邊拉長了聲音否決了她的話,“只是,我覺得你幹嘛那麼害怕呢?”
“我總怕他記起來了,怕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她總覺得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那可能呢?聽,你如果不相信他,就等於否決了自己!”
“我當然肯相信自己,可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起我和他的事情了,尤其是上次他從亞塞拜然都追到了神風學府,摯,你告訴我,我這次還能相信自己嗎?”前車之鑑擺在前面,展聽雨不敢這樣草率的走出任何一步。
那邊深深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聽,你虧欠他太多,還了吧,你和他這輩子是分不開了,不要騙自己了,為自己活一次好不好?”
“摯!”她從床上跳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們不可以,我承認我愛他,我承認,我展聽雨這輩子唯一愛的人就是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