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頸上,耳垂上……他顫抖的鬆開了手,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她身上,鼻息間都是濃熱灼人的噴氣。她的一雙素手開始解他的扣子,呢喃的說:“你我,從我十四歲那年認識,那時,我就知道,我這一生只愛你一個,你呢?尊……你呢?你愛我嗎?”
“愛……”他的聲音粗嘎,“生死相隨。”
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展聽雨雙手推在了他的胸口上,眼眸含媚的,嬌嗔道:“我不喜歡你說這句。”
“哪句?”他愣住。
“不要你生死相隨,只要你帶著我的那份活到一百歲。”她苦,卻不想連短暫的甜蜜都享受不到。
“你胡說什麼?”他的身上頓時一冷,臉上又浮現不悅之色。
“你答應我。”她的手指像是有魔力在他胸前劃圈,然後就點燃起一簇簇的火焰,讓他再一次的燃燒了起來。
“你……”他吞嚥口口水,卻不敢輕易允諾,他要她和自已一起生一起死。
“只是代我活著有那麼難嗎?”她嗔怒,冷下了臉,故意要他說一個承諾。
他苦笑,搖頭,“你可知道,若沒有你,我活著……生不如死!”
大大的被震撼,展聽雨半張著口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沉默良久,嘆口氣,“我只是隨口要你個承諾,我又不一定會死,你何必那麼認真呢?”
“我就是怕,就是怕。”他像是一個耍賴的孩子非要一個自己喜歡的玩具,不依不饒的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不吭聲了。
“尊,答應我,答應了我,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她討不到好,只好妥協的和他來交換。
“聽!”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得到了什麼樣的天大驚喜,就像是自己剛才打折買了心愛的寶貝正在高興,順手拿著發票兌兌獎,居然又再獲大獎一樣的驚喜心情!
“怎麼,你打算把我吃幹抹淨之後不負責任嗎?”斜睨他,她的臉上充滿了無辜的表情。
他笑,興奮中,他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這種幸福,是巨大的,讓他已經無法承擔這背後的辛酸到底有多沉重。他只覺得自己是個傻瓜,願意就這樣一生和心愛的人相守一生。
這樣的男人,才是那個曾經在亞塞拜然寵愛著她的男人,會笑,會撒嬌,會對她說“好好好”,那麼縱容著自己……閉上了眼睛,她問他:“你答應了?”
“是啊,我答應了,答應了。”
她的問話是帶著深意。
可他卻答的只為了結婚一事,卻逃不開對她已經承諾的既定事實。
她笑,卻淒涼,溫柔盡撒,能做的,也不過就是給他這具身體罷了……
時間還長,她由自己的心,能給多少就給多少吧!
盡享纏綿,她終於揉在他的心口化作了最後一道傷痕,永生鐫刻。
輾轉轉醒就看到抱著她的沈夜尊嘴角始終噙著滿足的笑意。好不容易的才從他的鐵臂中逃脫出來,她痠痛難忍的咕噥著:“混蛋,要吃了我啊,那麼用力!”說著一邊撿起地上衣物,一邊回頭看他,“喏,我不是逃跑,我只是去辦點事情,你不許發怒,不許咆哮,還有不許那麼用力的欺負人家!”說著臉上浮現可疑的緋紅,誰會相信厚臉皮到極致的展聽雨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從他的書房輕車熟路的找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王摯的電話,“你人在還是不在?”
“在門外,隨時等候老佛爺您的差遣。”王摯發笑的聲音裡面似乎有些曖昧。
展聽雨惱怒,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他,掛了電話,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果然在不遠處的路邊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
“你來的太晚了。”她抱怨他。
眼挑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