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眉,她沒想到這個只懂得打打殺殺的傢伙居然也會有這麼溫馨浪漫的一面:綠茵茵的草地上鋪著一張大大的紅色格子餐布,上面凌亂的放著幾塊三明治和水果,而藤條編織的小餐筐就在手邊,掀起的一邊露出漂亮的香檳長頸來。
“是關於東區的事情。”他煩惱的搖搖頭。
她自顧自的坐下,看著他從籃子裡面取出一個酒杯出來倒上酒。金黃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泛起的光芒令她的懶骨頭又冒了出來,細膩的泡沫柔軟的讓她好想睡覺……
毫不客氣的給他一腳讓他坐遠些,然後懶洋洋的躺在餐布上,仰視頭頂的參天大樹,身下是輕柔的綠草,還真是愜意啊。
“拜託,我在和你談正事,不是在和你野餐好不好?”沈夜嘯很無奈的坐在了餐布的一角,很委屈得說。
“可是你弄得像是在野餐嘛!”她咕噥著半眯上了眼睛。
“那你要感謝我可愛的弟弟。”想起這個他就咬牙切齒,出門說是要去談正事,不小心就提到了說在草坪這邊,結果他那個弟弟立刻給他準備了這樣一套外出套餐來,熱切的讓他想拒絕都沒辦法開口。現在想想,還真的是讓人吐血的不得了!
“弟弟……”眼前猛地一花,她脫口問道:“你哪個弟弟?”
他奇怪的回頭看她,“你知道我有幾個弟弟嗎?”
“這不就是好奇嘛!……你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有幾個人啊?”她用慣有的那種散漫口氣和他說話,就像是隨意的提起,而不帶絲毫刻意,所以他怎麼也不會知道旁邊的人該市用怎樣複雜的心情來聽他所要說出來的事情。
“我的家啊,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我有一對挺不負責任的父母,從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讓我們自己安排我們自己的未來,我的大弟夜尊說是想學畫畫,他們就讓他畫畫,我的小妹夜舞想做一個全職太太,所以我爸媽他們就讓她去學家政的課程,至於我……我說我想當一個黑道老大,他們就把我扔到了伊拉克……喂,姓展的你不要再笑了!”
“好好好。”作出一個“停止”的動作,她捂著嘴繃著臉看他,“這充分說明了你們家的開明嘛!”
“什麼開明?這叫不負責任。”他們當時只是十來歲的孩子,怎麼可以把他們的話當真呢?現在他一想到他父母當時那麼和藹的問他們的理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不對勁,怎麼會那麼傻的冒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他很想走正道,不想做流氓的……
“呵呵呵,”她甚至能想到他父母這樣做的良苦用心,“他們是讓你們自己體會什麼叫選擇。”
“不,就是不負責任。”沈夜嘯堅持自己的看法,“他們只是每個月按時給我們匯款,一年大家回家開個聚餐會來聯絡一下微薄的親情,而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在外面雲遊四海,找不到人!”
聽著他的控訴,展聽雨用一隻手撐住腦袋,像睡佛一樣的躺著,一手拿起了酒杯,啜了口香檳,納悶的問他:“你父母到底是幹什麼的啊?”能送他們進這所學校,能任由他們隨心所欲的發展,該是有多麼龐大的財力和勢力才能讓他們這樣的沒有後顧之憂?!
——她不敢想象!
“……不知道。”說到這個問題,沈夜嘯也愣一下,說真的,除了每年定時回去還有他的父母像是幽靈一樣的莫名其妙的蹦到他的面前之外,他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她瞠目,“你開玩笑吧?”哪有人連自己的父母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是真的。”他不好意思的微惱。
“……”展聽雨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好像都不用上班,也沒有特別忙的時候……”沈夜嘯從童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片斷中思索著說,“他們好像不工作一樣,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我們的身邊。”尤其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