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以氣勢威脅他的,李師弟,這可是你的不對!”
“威脅?那叫驅趕!”容輝冷笑:“他無事生非,來糾纏我妹妹。我做親哥哥的,不該趕他走嗎?”又問眾人:“大夥也是有兄弟姐妹的,想必也有這番體會。你們說我這個當哥哥的,該不該出這個頭?”
眾人聽眼,目光微閃,暗暗點頭。“哎呀呀呀……”“真元”卻似痛心疾首,拍著大腿說:“誤會!李師弟,誤會!”說著笑了起來:“楊師弟可是在追求令妹喲!”與有榮焉,打了個哈哈:“這舅爺剛碰到妹夫,就把妹夫打了。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一語出口,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個妹夫,咱可不敢認!”容輝斜瞥了楊夢琳一眼,沉聲冷笑:“他追求我妹妹,這可真是太反常了。誰不知道三年前這位爺要殺我而後快,還請他師父出頭,用‘道境’強行淬鍊我妹妹和我這位陳師妹的‘真元’,讓她們引發‘天劫’,差點小命不保?大家不會忘了吧,我可記得各位還是去看過熱鬧的!他再回過頭追求我妹妹,能安了什麼好心?”
“這……”“真元”想起容輝所說,微覺尷尬,連忙岔開話題:“此一時,彼一時。師弟當時不在山上,愚兄卻有耳聞,斗膽說個情由!”略整思緒,緩緩述說:“師弟是弘孝十四年五月下山的,就算是‘真火’師弟魯莽,給兩位師妹造成了一些不便,兩位師妹可也因禍得福,臻至了‘厥陰期’。再有什麼遺症,到了弘孝十六年,也該好了。當年兩位師妹練功有成,再次引下‘天劫’。生死關頭,還多虧了楊家的兩粒‘聚靈丹’,收攏了精氣神,才渡過天劫的。那‘聚靈丹’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每一刻都彌足珍貴。”
眾人也知道這一節,聽言紛紛點頭。“真元”見容輝不說話,以為他才知此事,又問容輝:“滄海尚能變桑田,就算以前有什麼誤會,總比不上這救命之恩吧!”
“還是閻羅殿的規矩好啊!”容輝聽她說完,笑嘆一聲,正色應承:“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作惡,雖惡不罰。揣著壞心思做好事,那能叫做好事嗎?”
“不識好歹!”楊孟珺聽言大怒,瞪眼叱罵:“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眾人聽言,也是一陣愕然。
容輝不急不躁,笑問眾人:“先殺其夫,再娶其婦的故事,大家聽說過吧!”說著翻手取出一隻黑鐵匣子,笑著說:“咱讓大夥看個東西,就當見證。”又仰頭望天,朗聲高喊:“七位長老,也請你們為弟子作個見證!”說著往匣中注入一道靈力。
黑匣“嗡嗡”輕顫,發出一抹烏光,飄至半空。三丈外忽然蕩起一股靈波,將眾人罩在了中央。眾人不由輕疑:“這是幹什麼?”忽見凌波外浮現出山水畫面。兩岸山如犬牙,茫茫無際,中間水還在流淌,暗淡無光。天上星輝燦爛,正是半夜時分。場景若實,將眾人圍在了中間。
水面一側忽然亮起三道寶光,寶光中藏著一杵、一錘、一印。楊孟珺見了,臉色發白。楊孟舟凝視著黑鐵匣子,目中寒光閃爍。手在袖中,輕輕一抖。
黑光一閃即逝,容輝沉聲大喝:“你幹什麼?”伸手探出,似緩實急,指影晃過,拈起三枚黑針,質問楊孟舟:“怎麼,做賊心虛嗎?”眾人見了,眼皮一跳,皆是一聲冷哼。
“你拿出三根黑針,就像誣陷楊某嗎?”楊孟舟故作鎮定,挺起胸義正言辭,還想再說。“真元”輕哼一聲,沉聲喝斥:“退下!”兩字出口,勢如怒狼,震得楊孟舟連退三步。
眾人繼續觀看盛景,只見三件法寶先後擊來,顯出寶光後六道人影。眾人微愣,紛紛看向楊家兄妹。容輝故作震驚:“誒,楊老大,那瘦高個怎麼這麼像你呀!楊老二,那板著臉的不是你嗎?還楊小七,你那個時候可比現在瀟灑多了。”又問三人:“大晚上的,你們在贛江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