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個人就乘電梯上樓去。他的房間雖然在她的隔壁,可是要闊大許多,繁複的層層套間,到處擺滿了鮮花和水果。他笑著說:“本來是想訂三間尋常套間,可是酒店只剩HONEYMOONSUITE,我只好CHECKIN。”
她有些窘,極力找話來說:“你是來辦公事的嗎?事情辦完了?”
他微笑著:“沒什麼事要辦。我只是在這兒等你——臺北人多眼雜。”
其實她也猜到了幾分,但聽他坦白說出來,倒是意外。她的心“撲撲”跳著,搭訕著拿起桌上的涼水瓶倒了杯水,喝下去並不覺得涼,可是一顆心跳得那樣急,怎麼也得找話來說。於是走到窗前去,眺望了一下街景:“你這露臺倒不錯,我那邊看不到那條街。”
他也走過來,就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肩:“夜景更好呢,我邀請你來看。”
她掙扎了一下,他倒立刻鬆開了手。她迴轉身來看著他:“我急著要用錢,你應該知道。”
他笑了一下,也就走開去了。“你第一次來紐約吧,我帶你出去走走,我應該是個合格的導遊,我在這裡唸了四年學。”
她只得答應了,跟他出去。他沒有帶秘書和司機,自己開了車子載了她去遊歷。她第一次看見他開車,樣子是很嚴肅的。他平常都是靈動的,水一樣,一瞬眼就變了另外一種樣子。於是不知為什麼,她笑了一笑。偏偏又讓他瞧見了,問:“你笑什麼?”
她嚇了一跳,遲疑了一下才說:“我在想你在辦公室裡的樣子,是不是和現在一樣很嚴肅。”
他笑了一下:“差不多吧,反正秘書們都抱怨過。辦公室裡誰的心情可以好起來?累得半死還要裝出好臉色給下屬看,又不是他們發薪水給我。”
她陪笑了一下。他瞥了她一眼:“你很怕我?”
她的心又跳得厲害了,她低低地說:“我當然怕。你是我唯一的生路。”
他又笑了:“這倒是老實話。你知道不能在我面前玩花樣,所以乾脆老老實實——就好像明知比不過祝佳佳,乾脆就穿件最尋常的衣服。”
她心裡的寒意又湧上來:他簡直就是看透了她!
他說:“那,你現在又在害怕了,對不對?”
她不說話,他又說:“怕我好。比愛我好多了。”
她詫異地看著他,他微笑著:“我忘了警告你了——千萬不要愛上我,我受不了麻煩。”
裂錦…第一次得到這樣的評價
她將頭撇過去看車窗外的景色。他說:“我知道你心裡正不以為然。我這個人是怕了女人,要死要活地說愛我,你這種更可怕——有勇氣有決心的女人,一旦確定目標就會全力以赴,至死不悔。你若愛上我的話,我真的會被你纏死,所以請你注意,別給我們兩人添麻煩。”
她不得不回過頭來了:“你放心,那是絕對不會的。”
其後的幾天,傅聖歆過得提心吊膽,可是居然與易志維相安無事。可是越與他相處的久,她就越覺得害怕。他實在是個太變幻莫測的人。她更猜不出他到底意欲何為?他再也沒有邀請過她去他那邊看夜景,也沒有踏進過她的房間一步。他們白天總是相偕出遊,晚上吃過晚飯後也偶爾一同出去散步,可是他成了最有風度的紳士,彬彬有禮的和她保持著距離。
這樣過了幾天,她疑惑他是不是欲擒故縱,所以就提出要回臺北,像兵法上的引蛇出洞。他欣然同意,臨走前一天晚上,他們還是在酒店吃的晚飯。傅聖歆多喝了幾杯紅酒,不免有些頭暈目眩。易志維送她回房間,她立在房門口,低低地問:“不進去坐會兒嗎?”
他笑了:“你真的喝醉了?錢我還沒有存進你的戶頭呢!”
這句話氣壞了她,她氣得渾身發抖,他明知道她還是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