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想親一親舟舟。」
直白、熱情、偶爾不知羞恥、愛欺負人。這是憐舟表明心意後對某人的全新認知。
她甚至開始懷疑初識時這人冷淡寡慾的氣質是否僅存在於她的幻想。
晝景耐著性子等她許可。
風吹過涼亭,吹動耳邊柔軟碎發,少女忍著羞意看向四圍,目光兜兜轉轉落在阿景泛著水澤的唇,她捏著錦帕,神情為難,像極了謹慎膽小的小白兔,既想吃眼前的美味,又怕上獵人的當,栽進深不見底的陷阱。
半晌,她細聲細氣道:「嗯……」
晝景眉眼流轉開璀璨的笑。
「但你、但你不準胡來,就一下。」她強調:「這是在書院,輕輕的、輕輕的一下就好……」
得到了許可,晝景趴在那不動,對上那雙羞怯困惑的眸,她笑了笑:「舟舟,我可以親哪裡啊?」
憐舟熱得別開臉,倏地生出一個念頭:她作何要答應這人呢,看罷,她又在得寸進尺了!為何要把那麼羞人的話,說得那樣坦蕩?她抿了唇,嗔怪:「阿景,你不要帶壞我。」
眼神幽怨、譴責,晝景笑彎了腰。
笑得對面的舟舟姑娘拔腿欲走。
被攔了下來。
「別走,答應了的還沒做呢。」晝景扶穩她肩膀,湊近了能清晰察覺少女嬌軀不可抑制的輕顫。
楚楚惹人憐。
她柔聲道:「別怕,不欺負你。」
憐舟顫巍巍雙手扶上她的腰,眼眸如水,忽而水光泯滅,她閉了眼。
待君採擷……
晝景好整以暇地看她,眸色微深,浪潮翻湧,凝著眸子細淺惑人的笑,搭在肩膀的手順著纖細的手臂,拂過料子精緻的衣袖,悄悄掌控在那把細腰,憐舟忍著沒動。不敢動。濃密不安的睫毛暴露了她當下似乎並不太平靜的心緒。下頜被溫潤的指節抬起。
要、要來了嗎?
於是扶在晝景腰間的手下意識收緊。
身心煎熬。有著不能反駁的期待。心跳怦然。
等了又等,忍了又等,捏著她下頜意圖對
她做親密事的人卻忽然停了下來。
嬌唇微啟,憐舟剛想問她為何不動,唇洩出一道縫,晝景瞅準時機貼了上去。
輕抿花瓣,親・吻花瓣,舌尖繾綣曖・昧地流過那分軟,勾勒綿延,如世上最秀氣的筆鋒,描繪出少女青澀綻放的美。
情竇初開,情意微熟,釀有甜美的汁。
經不起品嘗。
腦子是懵的。
心神為此變得慵懶,倦倦的,心潮緩慢跌宕。憐舟叩緊了牙關,下唇被細描。晝景慢悠悠放過她,經水潤過的花果然美得鮮活。她滿意極了。
「我喜歡……」
她話音剛落,憐舟顫・慄著心倒在她懷抱。
這一下確實很輕,輕得把她魂魄都要勾走了。短暫的瞬息被巧妙刻意地拉成漫長畫卷,少女聲線不穩,唇紅且艷,比上好的胭脂塗抹的還要均勻漂亮。
羞的……
血液彷彿都凝在了那。
「阿、阿景。」
晝景回抱她:「在呢……」
憐舟放心地窩在那溫暖的懷抱,有一剎不捨得離開。
但她還是掙扎著退了出來,用那柳絮綿軟的眼神看了晝景片刻,害羞的、大膽的,像是要再次把人鄭重地銘刻於心。
「時辰不早了,我要回書舍了。」
午間不睡一會,後半日沒飽滿充沛的精力應對接下來的課程。
晝景指腹劃過她紅暈潮生的臉蛋兒,笑:「嗯,回罷。」
憐舟不好意思地伸手拉下了她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