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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道:「端端常和我鬧彆扭,這事我有經驗,你問我呀。」她擠眉弄眼,言下之意要憐舟開口求她。

將儒服穿得溫柔文雅的少女神色頗有幾分懷疑,心下揣摩,端姐姐那應當不是鬧彆扭罷,定是李十七經常做錯事惹她。她和阿景的情況哪能一樣?

她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李十七深覺公主殿下在某些事上的「權威」遭到冒犯,眉一抬:「別不信我說的,論起鬨人來,我確實比你有經驗。」

她和端端雖然沒有妻妻之名,可這實總歸有了。比之尋常的夫妻能差了多少?她且等著憐舟開口,然後再趕在她開口前主動同她說道,這樣,算是小小的做出補償。

畢竟欠人情的滋味不好受,她又接二連三欠了憐舟天大的人情。

相識、相知、相戀,這還是阿景第一次和她生氣。生氣的法子也甚是磨人,沒有全然不理她,會抱她,會送她,會為她夾菜,噓寒問暖,但憐舟就是知道,她心裡憋著氣。

是以連昨夜她主動相邀都不肯了。

距離下堂課還有一刻鐘,她動了動嘴唇,耳根染了一抹紅,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少女白玉般的耳,連同那抹紅也被渲染的鮮嫩通透。

李十七嘖了一聲,看出她意動來,見好就好:「來,我說與你聽。」

憐舟餘光看了看四圍,宋染和鄭苑兩人正在頭探頭說悄悄話,她抿了唇,身子湊過去,支稜著耳朵,一副虛心好學的端正模樣。

這一刻,李十七似乎稍微懂了為何有人會以讀書育人為樂。

她想,她這也是「育人」。

真弄好了,沒準明年就能抱到景哥哥的孩子。

她壓著激動,壓著嗓子,侃侃而談:「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

憐舟聽了一耳朵不正經的歪話,看著李十七的眼神又是一變。暗忖:她就是這麼哄端姐姐的?端姐姐竟然也吃她這一套?

她思緒跑得有點遠,待繞回來,心口酥癢發麻:阿景定然也是吃這一套的。

可她昨晚拒絕了自己……

「哄人最怕沒把人哄好,自己先氣餒……」李十七繼續說道:「景哥哥與你鬧彆扭,心裡自然不會好受,你若半途而廢,他估摸會更氣。這事不能緩,得一鼓作氣,哪怕他罰你,你也得認了。」

她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你昨兒個沒來,還是花姨給你請的假。嘖,別是你把我景哥哥折騰壞了,所以他才與你置氣?」

什麼和什麼啊。

憐舟藏著羞窘不教她瞧出來,又想,阿景那身骨在外人看來多半柔弱,可事實根本反了過來,她哭笑不得。

「你就按著我的法子試試,萬一把人哄好了呢?」

她深覺李十七不靠譜,剛要道謝,沈端從門外邁進來。

李十七老老實實坐回位子,竟是改了那不愛讀書的性子,認認真真,積極求學。

起初憐舟不信她真的往好裡好了,哪知半日下來,李十七讓她大吃一驚。念頭在心裡繞了一圈,她眼裡露出瞭然,心想:十七殿下總算有點擔當了。

李十七都有這份誓死都要和心上人廝守、不管天下人態度如何的決心,那她呢?

她自責不已。

在思量如何要阿景原諒她的事上,越發用心。

正午,回到寢舍,李十七興沖沖關好門,從枕頭底下摸出她精心準備的畫冊。畫冊背在身後,她笑眯眯道:「憐舟,快過來,有好東西給你。」

憐舟步子一頓,大

致猜到了是什麼,想拒絕,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

她肯過來,李十七頓時用一種看待同道的狂熱眼神看她,價格不菲的畫冊被她攤開放在書桌,線條優美,筆鋒動人,畫風清新,沒有那點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