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無情,而人有情。
「舟舟?」
「舟舟!」
晝景一腳踢開攔在面前的障礙物,不顧手臂被砸傷、灼傷,她雙目赤紅,如同一頭髮狂的妖獸,滿心滿眼裡都是她的姑娘。
「舟舟……」她跪坐在她身側,輕柔地撈起她的身子。
少女雙目閉合,安靜如死。
火海之中,晝景親・吻・她的眉心,撕心裂肺的疼蔓延而來,最先燃起的是她的發。
長發三千,寸寸星火。
而後,是她的衣袍,劇烈的苦痛碾壓過不堪重負的身軀,一聲痛呼從喉嚨溢位,慢慢的,喉嚨裡也燃起烈火。
這
一刻,她便是烈火。
晦暗的蒼穹亮起了星。
星光入體,晝景聽到冥冥之中一聲輕嘆,那聲音在說什麼?
長燁聖君,星河浩蕩,不比人間美嗎?
不……
不!
星河之上沒有舟舟。她要舟舟……
晝景俯身,溫柔地吻・住少女的唇,剎那間蒼穹星辰遍佈,極致璀璨的星光漫天罩下,星輝熠熠。
玄天觀,封閉許久的門轟隆開啟。
「拜迎觀主、諸位長老出關!」
為首之人白衣白髮,凝神看向蒼穹異象,他指天而問:「青玉,可知那是何星?」
最亮、最不可逼視、泛著撩人熱意的星。
青玉搖頭:「弟子不知……」
「此乃長燁星,主火,星亮必有星主覺醒,是上天賜給玄天觀的福緣。」
數不盡的星芒流入少女四肢百骸,晝景一身是火著迷地吸・吮少女甜軟的唇舌。
舟舟……
我的舟舟……
身體內莫名湧動的本源之力順著香津滲透到憐舟喉嚨最深處,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了比火更烈的人。
烈火明亮,卻不灼・人。
她以為是夢,含笑:「阿景……」
晝景吻她眉心,手臂繞過她腿彎將人抱起:「舟舟,我帶你出去。」
憐舟愛慕地摟緊她脖頸,不知今夕何夕。
未曾察覺斷裂的腿骨不知何時早已癒合完好如初,她看著晝景,若晝景是火,那麼被抱著的她便化為了水。她也只想在她懷裡融化。哪怕是夢……
火勢肆虐阻擋了晝景邁出的步伐,她一瞬心火翻湧,冷聲道:「滾開!」
火舌顫抖,如兵卒受令退去。
眼前無端開出一條生路,火不敢阻。
晝景眉心滾・燙,火苗的形狀若隱若現,身體四處竄著熱,沒了以往熱得汗流浹背的難受,火如春風在體內散播,她柔和了眉目:「舟舟,睡罷,我帶你回家。」
聽了這話,憐舟果然聽話的閉了眼。須臾,又睜開,她靦腆道:「可以討一個吻嗎?」
她揚起水潤的唇,沒有半點被烈火摧殘的狼狽,更不知短短半刻鐘,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是晝景將她拉回。用一個綿長的吻,和不可抗拒的霸道。
霸道地,天上的星都亮了。
長燁聖君的魂在那時覺醒。
命格主火,星河統帥!
她以為是夢,頭腦不甚清楚連帶著沒了往日的規矩守禮。
規矩使人不敢放肆,嚴守那份矜持,只是……在夢裡貪圖心上人一個吻,不過分罷?
她想。
於是她等待晝景吻上來。
任憑被銜・了嬌唇,主動鬆了牙關,仰首迎合。
青澀的、笨拙的。
柔弱的、熱情的。
再次嘗到這份鮮美滑膩,晝景眯了眼,剋制不住想在火海將她徹底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