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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的水雲綢緞被繃緊的指節揪得起了細微的皺,繞在腿彎的手沉穩有力,安安生生護著懷裡的玉人,晝景低垂的睫毛側著角度來看細長濃密,模樣顯得既深情又虔誠。

隨著越發輕柔的逗弄,一身儒服的少女淪陷在她的深情討好,面如桃李,明媚嬌妍,猶勝那岸上春。

軟綿綿的,眼尾滲了幾點殘淚,不禁疼寵的嬌容使得晝景停了下來,柔柔瞧著她,捨不得鬆手:「舟舟……」

杏眸遮了煙雨繚繞的水霧,空濛濛的,像是淋漓了女兒春・情,又似只是怔怔望著,看不到來處,覓不到歸處,平靜的心湖被攪出細浪,茫茫然,憐舟指節鬆開,緩緩放過被揪皺了的精貴料子,一顆心暈暈然回到血肉之軀。

馬車平穩行駛,潯陽城道路筆直平坦,車廂有了片刻的靜,晝景被她不說話彷彿緩過來又彷彿沒緩過來的模樣撩得又想流鼻血。

她微微仰頭,憐舟不曉得她為何要仰頭,暈了水的眸子輕輕轉開,那層水霧也被撥開,慢悠悠蠻有閒情逸緻地欣賞晝景漂亮的下頜線,神色帶了一股子痴迷。

寸寸描摹,又到了微微凸起的喉結,伸出手去用指尖點了點。

天生的狐妖,精通變化之術,女扮男裝無一絲破綻,非要雞蛋裡挑骨頭說出破綻的話,那便是這骨相姿容太美了,美得女子都要自慚形穢。

唇也太甜了。

憐舟放縱著沉迷半晌,晝景不敢低頭看她,心卻止不住為她的觸碰感到激動。

她多想讓舟舟多碰一碰,可這身子素太久了,又在斬秋城差點憋出內傷,想了想自己對著舟舟噴流血的蠢樣,她按下心頭焰火,捉了她的手,嗓音喑啞:「好了。」

「好不好我說了算。」憐舟力氣沒她大,可晝景知道她嬌,手上的力道微乎其微,被輕而易舉地睜開,喉嚨發出兩聲隱秘的吞・咽聲。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包括她吻了人又不敢大大方方看她的窘迫姿態,憐舟暗想:這事可不同尋常。

趕在以前阿景巴不得佔了便宜後再趁勢在她羞極了的心裡加一把火,這會老老實實做起柳下惠,她眸子轉了又轉,多出三分沉思。

「阿景,看我。」

晝景睫毛顫了顫,眸光微垂。

憐舟徑直笑了:「現在不看,入夜了你也休想看。」

她勢必要曉得阿景背著她做了什麼,一看到她蒼白沒多少血色的臉,心頭除了擔憂、疼惜,還有不知名的惱。惱她不惜身,要自己為她牽腸掛肚心疼心憂。

晝景小覷她一眼,無奈低下高貴的頭顱,被那雙盈盈若訴的水眸痴迷凝望,她愣了一瞬,下一刻一手拿了帕子捂在鼻尖,繡了白梅的錦帕染了滾燙的小朵紅梅。

被那血色刺痛雙眼,憐舟登時沒了試探的心思:「阿景?」

晝景捂著鼻子嗚咽一聲,迭聲安撫她:「別慌別慌,我是血氣太旺,流點血就好了。」

憐舟想也沒想手指搭在她脈搏,指尖觸及溫熱的肌膚,登時被一股四竄的氣流彈開,她傻了眼:這何止是血氣旺?

長燁星主本就命格主火,再有這縱情歡・愛的狐妖之身……她沉吟一二,面色不免複雜,懷疑這人是在寒潭時把身子憋壞了。如同習慣了肚飢之人,暴飲暴食,反傷其胃。

「好阿景,還是莫要胡思亂想了。」她越說越羞恥,把枕邊人折磨成這般境地實非她所想。

「我沒、我沒再想了。」晝景仰著頭:「放心,過兩天我就好了。」

眼看就要心想事成,絕不能再出醜了!她

咬了牙,回了府踏進「洗心池」沐浴,默唸了八百遍清心咒才撫平心頭燥・欲。

一身清爽的走出來,憐舟坐在書房聞聲抬起頭,見了她又想起馬車上的囧事,面上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