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國,如非必要她很少和女子交談。此刻面對宋染的打趣,手足無措:「我,我……」
他看起來比自己還緊張,宋染好心邀請:「要一起逛逛嗎?」
「啊?這……好、好啊。」
晝府的後花園規格極大,哪知走著走著碰見十七殿下和沈院長。李十七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為了掩蓋自己和心上人幽會的心虛,率先開口:「哦!你們——」
她看著宋染,又看看她身邊文弱俊俏的少年郎,敲了敲腦殼方記起這是雲國來大周聯姻的三皇子。
明瞭了身份,趕在沈端阻攔之前,一聲驚呼:「阿染!你不會想嫁去雲國罷?!」
宋染:「……」
何楸:「!」
看他被李十七一張嘴欺負地百口莫辯,宋染忍著羞澀道:「殿下,我們……」
「好了!不用說了!本公主會為你們保密的。」她牽著沈端的手,打算去別的地方幽會,暗嘆:得虧了這兩人都是好欺負的性子,要不然……
她瞥了眼沈端,心裡生了焦急,她可不想以後和端端幽會都要藏著掖著不可見人。
晝景二十歲的生辰宴,排場一年比一年大,卻沒甚滋味,還不如拉著舟舟的手去洗心池泡著,她又道,不行,舟舟小日子還沒過去,沒法陪她泡湯池。
無聊又無趣的宴會,持續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結束,入夜,才是私人宴。
送走如雲的賓客,回到後院,憐舟耐不住疲乏輕揉眉心。
「累了?」晝景從身後抱住她:「不喜歡的話,以後不設宴了,就咱們兩人,我看見他們的臉煩得緊,看你百看不厭。」
憐舟被她哄得眉眼綻開笑:「世家主的生辰宴從來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是為了立威、揚威、安穩人心。這還是你教我的。」她倚在晝景懷裡,柔若無骨:「我喜歡看你威風的模樣。」
「那現在呢?」
「嗯,現在也威風。也喜歡……」
晝景眉眼彎彎,埋頭親她頸側。
柔軟微濕的唇落在肌膚,憐舟身子微微後仰,唇邊溢開一抹舒服地輕・吟,散在含了花香的春風。
她腰肢發軟,被晝景牢牢握緊,偷得浮生,貪片刻歡・愉。
庭前鮮花盛放,來不及進入內室的兩人被宴會煩得需要用心上人的熱情來驅散心頭染上的疲憊。
金烏西沉,此處繁花秀木掩映,相當隱蔽,憐舟被擒著腰轉過身來,迷離之際,羞恥地生出避開好友與阿景廝混的意味。
這感覺來得太快,她軟著手覆在晝景玉白的手掌,情意綿綿地止了她的所為。
面對心上人的蹙眉不滿,少女眼尾滲了淚,不知是太刺激,還是太喜歡,又或委實敏感,總歸她隱著細淺的哭腔嬌聲道:「阿景,不要鬧了……」
不懂越是如此,越惹得晝景心燥。
暈黃的陽光落在花木,天地無聲。有多久沒仔細嘗過她的滋味了呢?晝景心想,一天,漫長過一年。
她穩住心神,戀戀不捨地把人放開,看出她腿軟,仍是半摟著:「舟舟,改天我們去山裡泡溫泉怎樣?就你上次去的地方,我們幽會那晚,那座小木屋也是我親自搭建的。想去麼?」
聽是她搭建的,憐舟水眸流轉:「好……」她垂下頭看了看胸前被揉皺的衣服,嗔道:「你就不能等我過了這幾日再……」
「再什麼?」
羞意爬上脖頸,她趴在晝景肩膀:「小日子來了,這處總覺脹・疼。暫且放過「她」可好?」
晝景鮮少聽她這般言語,喜得不得了,秀眉勾了風流色,低聲問道:「我就哄得你如此開心?」
知道她說的是當著眾世家維護正妻臉面、拒絕側室、驅人出門一事,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