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的佔有慾讓她哪都想染指,理智告訴她要溫柔。
她苦惱地嘆了口氣,想著到底是人生頭一回,也怕做不好丟了面子,她貼心問道:「要滅了燭火麼?」
內室燭火通明,憐舟咬唇,點點頭,不知想到什麼,又道:「留、留一盞。」情到深處,她想看著她。
懂了她的意思,晝景唇邊笑意再也壓不住,揮袖滅了其餘燭火,內室昏暗暗的,徒添幾分呷暱。憐舟小聲喊她:「阿景……」
「我在……」
埋在被衾裡的少女聞聲慌亂的心漸漸安定,瞧她正人君子不為色所動的清直端莊,相愛的默契催得少女臉頰紅透,借著幽暗的光淅淅索索解了白裳。
晝景半跪在她身側,一言不發將遞出的衣衫接過來,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是她昨夜聞過的香。
「別、別聞。」
「好,不聞。」她溫柔備至:「還有呢?」
憐舟淅淅索索繼續在裡面摸索,耳朵紅彤彤的。
晝景眼神微變,倏地掀了做遮掩的錦被,便聽少女一聲低呼,可憐兮兮地護著胸前。
顫巍巍的。熟透的果,十八歲,已有傲人的資本,晝景喉嚨微動,啞聲道:「就這樣,可好?」聲音帶了哀求。
憐舟抿了唇,嬌弱的模樣委實令人心折,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完完全全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獻給她。
三月份,春暖花開,窗外淅淅瀝瀝下了雨,掩去了種種不為人知的勃發春・情。
白梅簪子入地三寸,給了晝景和她喜歡的姑娘與世隔絕的艷麗桃源。
今夜,府裡種的桃樹開了花,花瓣淋・漓了雨絲,春雨貴如油。
牆根處也有一枝花含苞待放,害羞攏起,不肯接受雨水的洗刷,偏要讓人用更多的耐心去靜待,去撫慰。
這花嬌啊……
一場春雨都催不開她綻放。
哼哼唧唧的,哭一般的音兒,柔嫩地經不起三月天的風雨,教人無可奈何,偏偏倍加歡喜。
蒼穹之上,漫天繁星出奇地明亮。
三里外的一戶人家為這場春雨感到愉悅。
十里外的一處山林,成年不久的狼妖玩著那日從倒黴道長手裡搶過的拂塵,忒沒見過世面,完了幾個月還覺得新鮮不願撒手。
狼頭隨著拂塵搖搖晃晃,出於妖族對星辰日月的敏感,下一刻竟利索地丟了拂塵,朝天發出嘹亮狼嚎,廣袤蒼穹下,狼妖對著異樣璀璨的星輝盤腿打坐,洗滌成年後尚未完全穩固的修為。
她想,若穩固了,下次遇見那女人,她也不至於被人揪著耳朵喊「姑奶奶」了,喊「姑姑」或者「姐姐」也行啊,姑奶奶什麼的,小狼不要面子的嗎?
三十里外,被惦記的「姑奶奶」睜開一對清澈眼眸,衣袍獵獵,長發飛揚。
「星輝異動啊。」
閉關五百載,沒想到出關不到一月,竟能再次見到星輝異動,她喃喃低語:「這次,又是哪位星主引動了漫天星輝?」
掐指一算,指尖似被烈火燒灼,猝然收了指訣。
長燁星?
不對……
她望著星空迷茫一瞬,這至清至潔的水意……
是水玉星主!
三百里外……
玄天觀……
繁星觀主憂心忡忡地望著舉目觀天。
「師父,今晚我修行甚為暢快,是這星輝借力了嗎?」
「師父?」
「為師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聖君她……」
「聖君怎麼了?」
繁星喃喃道:「星輝異動了。」惟願夫人記得囑託,切莫……
他不甘心地掐訣窺測,不過兩息,長燁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