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條子,抬手給鳳離天的杯中斟滿酒,冷峻的面容帶了幾分凝重:“離天,我覺得莫愁閣的事……”
“噓……”修長的手指伸到了帶著笑意的薄唇前,“我們今天是來賞葉的,不說這些。”鳳離天笑著端起酒,望著滿山的紅葉,金光流轉的眼眸中卻是一片冰寒。
莫愁閣是鳳離天還是少宮主的時候建立的,當年一方面覺得徒留那麼多高手在宮中也是浪費,一方面安排好君莫愁也是師父的意思,所以鳳離天就隨性建立了這麼個殺手組織。這部分勢力是鳳離天的私人武力,長老堂一直無法插手,江湖上鮮有人知道莫愁閣是鳳宮的,就連莫愁閣中的一般殺手也不知道。
殺手組織之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凝血閣會襲擊莫愁閣本來就存著蹊蹺,如今歐陽海又放出這番話語,對於知道凝血閣與歐陽家的曖昧關係的鳳離天來說,擺明了是歐陽海已經知道莫愁閣是鳳宮的勢力。
藍瑾起身走到亭邊,靜靜的望著遠山:“既然歐陽海都知道了,他……也會查出來吧……”並不願在鳳離天面前提起軒轅錦墨,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欄杆,將心底的澎湃盡數壓下。
鳳離天垂下眼,默默的將杯中的酒喝乾:“該來的總會來,他總有一天會知道……”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手中的杯子被捏碎,鳳離天將碎片扔掉,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軒轅錦墨獨自面對宮中的勾心鬥角十幾年,作為一個未來的帝王,早已失去了對人的信任,任何一個波折都有可能摧毀他們之間的信任,何況,最初利用莫愁閣接近他,本就是鳳離天謀劃已久的……
東宮,太子殿。
因為腿傷未愈,軒轅錦墨不能上朝,難得清閒的坐在窗前看書。胖胖的老貓躺在他身邊呼呼大睡,貓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就像遲暮的老人,開始害怕冬天,軒轅錦墨摸了摸老貓的腦袋,不知道它能不能撐到天兒回來的那天。
德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太子一個人靠著窗,午後的陽光在他身上打出暖暖的光暈,握在手中的書卻一直不曾翻頁。
“殿下,這是陛下著人送來的奏摺。”
“放著吧。”軒轅錦墨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父皇還真是,明知道他重傷未愈,還是把一堆事推給他。
隨手翻開一個,竟是御林軍統領上書要求掃平莫愁閣。輕皺了皺眉,這次對於刺客的調查,明面上是交給御林軍統領的,這麼快就下定論了嗎?
“皇后駕到~”太監尖銳的通報聲響起,軒轅錦墨皺了皺眉,沒有起身。
“錦墨,身體好些了嗎?”上官顏擺手讓跪了一地的下人起來,優雅地在軒轅錦墨身邊坐下。
“兒臣腿腳不便,不能給母后行禮,望母后恕罪。”軒轅錦墨微微欠了欠身。
上官顏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都下去,哀家有話要對太子說。”
德福立時領著一干人退了出去,小心的合上了殿門。
“錦墨,傷口還疼嗎?”
“回母后,不疼了。”
“獵場的刺客查出來了嗎?”
“多少有些眉目了。”
……
說了半天沒有營養的話,上官顏的耐性被軒轅錦墨不慍不火的態度消耗殆盡,看來以一個母親的姿態跟他說話是行不通了。微微坐正,斂眸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磨了磨杯沿,緩緩開口道:“錦墨,我不跟你繞彎子,你跟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軒轅錦墨在心中冷笑,終於進入正題了嗎?他也沒指望上官思怡能保守秘密:“正如母后看到的那樣。”
上官顏將杯子重重的放回桌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的語調:“你長大了,你的事母后不想再插手,你若是將他當作男寵倒也無妨,但是,你要想清楚,那個人並不是普通人,你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