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心中一凜,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不生氣,只是不生她的氣而已。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段天宇老實了很多,雖然仍舊滿口“心兒,心兒”,說話也還痞裡痞氣,但工作上和童越配合的倒也默契。
童越還發現,這傢伙工作起來特別認真,對他自己的要求也相當嚴格,打鬥的戲份從不要替身,大家都休息的時候,他還在和武術指導在一旁練習套路,特別刻苦。
段天宇戲裡戲外完全是兩個人,工作的時候嚴肅認真,一收工立刻變成痞子賴在童越身邊,蒼蠅似的嗡嗡叫,趕也趕不走。
不過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星銳和星際的人,看見他們鬧,倒也沒有人說閒話,也許是不敢,反正童越有大家護著,那些烏七八糟的流言沒有傳進她的耳朵,她也樂得清靜。
童越轉頭,康言抱著兩瓶水正巴巴兒的看陸橫拍戲呢,就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言言,我渴!”
康言趕緊丟給童越一瓶,視線立刻回到陸橫身上。
童越看著手裡的水,皺眉:“言言,我跟陸橫的水一模一樣,你怎麼知道哪一瓶是我的,哪一瓶是他的?”
“他喝的比你快,少的那一瓶就是他的。”康言頭也不回的說。
童越一看,康言懷裡那瓶水果然比她手裡的少,於是過去攀住康言的肩膀,跟著康言的視線望過去,陸橫正在拍一個躲避追殺的鏡頭,這小子看的特別緊張,就彷彿陸橫真在被追殺一樣。
“嘖嘖,陸橫沒有武器,肯定沒命了!”童越搖頭。
“胡說,你看,他身手多敏捷,一定會甩掉那幫人的。”
“可是你看,後面那些人有槍,只要瞄準,嘭,陸橫就完蛋!”說著,童越比了個瞄準的手勢,在康言眼前晃了一下。
康言一把拍掉童越的手,氣呼呼的道:“你傻了,那是拍戲!”
童越噗嗤一聲,笑得直不起腰:“哎喲言言,你還知道那是在拍戲呀,你看看你緊張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腦門,是不是全是汗?”
康言臉漲得通紅,摸了一把腦門,操,真有汗,不服氣道:“我熱,不行嗎?”
“行行,喏,陸橫過來了!”
“真的?”康言趕緊轉頭,卻見陸橫朝著王導那邊去了,分明被童越耍了,康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給陸橫送水去。
童越坐在椅子上看著康言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她看的出來康言是真的栽進去了,那麼,陸橫呢?
是一時的新鮮刺激,還是真能負責康言的一生?
隼不是康言最好的歸宿,如果他能有更好的選擇,童越希望他能幸福。
但是這種事急不來,童越覺得康言也需要時間去思考,去感受,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工作吧。
《浴火狂花》的拍攝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蘇子秋這邊卻頭痛不已。
賞金獵人自從在開機儀式上出現過一次,又石沉大海,半點訊息都沒有。
隼那邊也相當糟心,皇室藉著打壓威爾斯將軍,對隼步步緊逼,目的就是要蘇子秋與林伊莎儘快完婚。
隼現在還沒有強悍到與皇室撕破臉的地步,只能忍。
而那些斥皇黨本就對隼深惡痛絕,此時更是火上澆油,恨不能把隼連根拔除。
嘭,蘇辰捶了一下桌子:“老大,我們乾脆也來一個賊喊捉賊,把林伊莎劫持秘密關起來,沒有新娘,這婚不就結不成了嗎?”
蘇子秋賞她一個白眼:“你當皇室的眼線是擺設?”
“那咱們應該怎麼辦?你的拖延政策眼看就不靈了。”
蘇子秋敲敲桌子,無所謂的道:“實在不行就結婚唄!”
“操,那怎麼行,我們大家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