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次偏偏就中了彩了。
她是該讚歎那太醫本事真好,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把這破身子調養好了,還是,懷疑他的醫術,當初根本就是誤診了?
白景玄本就子嗣稀少,斷不可能下令除掉這個孩子的,也就是說,這孩子,是養還是不養,決定權在她手上。
要命,這感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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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上書房。
李太傅照例讓人起來背誦昨日留下的功課。
白淵是第一個被叫到的。
昨日的功課,是《論語》之中的句段。從容的起身,乾淨利落的背完,沒有一點兒磕絆,白淵近段時間以來的表現,都是如此。
這讓李太傅覺得很是震驚。
跟之前那個只愛好花鳥魚蟲,上課只會的搗亂的四皇子相比,如今的他,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雖然才華氣度依舊比不上大皇子,但這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他的進步,已經很大了。
第二個被叫起來的,是大皇子白奕。
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而已,但那痛身的氣度,談吐舉止,卻是無人能挑出毛病來的。這,便是陛下最為看好的兒子,他最得意的門生!
最後,是白景玄唯一的女兒,安玉公主白雅玉。
不同於男孩,在大夏朝,對女子的文化水平要求極其的低,即便是公主,也不例外。於是毫無意外,小公主沒能很好的背誦完昨日的功課。
李太傅不僅沒有搖頭嘆息,甚至還誇獎了她幾句。
白雅玉咬著牙坐下,恨恨地瞪了旁邊的白淵一眼。她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上大皇兄,但之前的時日裡,一直都有個白淵陪著她墊底,卻也沒有太多的感觸,如今,白淵忽然有了進步,她能看得出來,太傅是真心在誇讚他的,而非是對自己那種習慣性的安撫。
忽然之間,被一個身份不如自己,又不得任何喜愛的,甚至年紀比自己的還小的孩子越了過去,這令自小被人捧在手心溺愛著長大的小公主心中很不舒服。
於是,每次溫習完功課後,憤恨的瞪上白淵一眼,便成了小公主每日必做的事。
時間緩緩流逝。沒一會兒,今日的授課便結束了。
白淵收拾好了東西,便要離開。按照慣例,今日,他便又能去舞袖閣了。
正要走出上書房的門,卻被一個小小的身子擋在了前方。
“小四,不許走!”嬌軟中,含了些許怒氣的聲音響起。
白淵懶得理會,伸手撥開白雅玉的手,便要離開。
被他這種不理睬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的小公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咬牙道:“小四,你這麼急,不就是想急著去舞袖閣那個什麼修儀哪兒嗎,哈哈哈……可惜啊,人家不要你了!”
白淵步子離去的一頓,回頭看她,眼裡壓抑著怒氣,“皇姐,亂嚼舌根是要下拔舌地獄的!”瑞瑞說過,不會不要他的。
白雅玉也不過是比白淵大上一歲多一些,到底是被拔舌地獄給嚇住了,不過,她隨即便鎮定下來,湊到白淵眼前,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哼!我才沒有亂嚼舌根!你還不知道吧,昨夜便有人到母后宮中稟報,我當時正好在,便聽到他們說那個什麼修儀,懷孕了!懷孕了代表著什麼,你知道嗎?就是她不久之後,便會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後她就不會再喜歡你了,畫像什麼的,也只會給她的孩子了!哈哈哈,你不久就會再次成為沒人要的孩子了,哈哈哈!”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笑聲,無一不顯示出她的幸災樂禍。
“你……”白淵被她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卻終究沒敢動手打她。
之前,他有一次為了一隻小兔子,跟白雅玉大打出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