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仿若失去了所有力量,變得無比頹然的少女。 不知為何,緋葉道開始感覺到了一股極度不舒服的情緒在內心中滋生,並如同生根發芽的樹苗一般飛速長成了參天大樹。 紫色的眸子逐漸亮起光芒,緋葉道那因為少女頹廢在地而無所作為的驚慌小臉也開始變得平靜。 一縷金線開始在眸子中浮現,微微開合間便透出難言的殊勝尊貴。 “吾的種族,可沒有汝這等卑搖尾乞憐的野狗啊。站起身來,忘記吾所賦予爾等的令言了嗎? 誰允許汝這般懦弱的下跪的,誰允許汝頹然如此的。 若是連吾等的令言都已遺忘,那麼便迴歸鮮血之河化為新生之種的食量吧。” 纖細的手一把捏住了黑主幽蘭的小臉,並強制讓她那對同樣嫣紅如血的瞳孔跟自己對視。 “退散敗落的神格遺骸,就逼得爾等如此不堪嗎? 吾的使徒散落到了何方?給予吾不能處理垃圾的理由。” 看著少女眼中那縷高貴傲然的冰冷細線,黑主幽蘭只覺身軀僵硬,一股發自靈魂血脈深處的可怕寒意告訴著她,面前的存在已經改變,現在顯露出來的真正面目,正是她族傳說中的始皇。 第十域主——緋紅始皇! 光焰在眸中流轉,仿若有一條鮮血長河在其眼中呼嘯。 被捏住提起的臉變得無比慘白,連同自己的力量靈魂都被面前的始皇吸走,那是甘願迴歸源泉的強制悸動。 “吾皇,當年您消失之後,有其餘域主前來攻伐血之帝國,真祖他們殊死抵抗受了重傷,已經在鮮血長河中修養了五百年,至今未能甦醒。” 五百年前是萬族降臨世界,也是掀起百年聖戰的開始。 但身為亙古久遠的不死種族,血族的歷史貫穿時間長河,擁有亙古到伊始的傳承。 他們自然知道萬族為什麼突然降臨到了人間,也明白域主又究竟是什麼樣偉岸的存在。 聽聞黑主幽蘭的所言,緋葉道那張臉卻依然面無表情,只是眸中的金線卻越發閃耀。 “吾已知曉,那麼..就讓吾俯覽一下...是哪裡逃潰的昔日殘骸,膽敢僭越吾所庇佑的種族。” ....... 蒼白的冷月高懸天際,於朦朧交匯的雲霧間撒下冰冷的月華。 如同中世紀的木屋般的建築在地面鋪展宛若毛毯般直到視線的盡頭,層層環繞簡潔而莊重,高雅又不失華貴。 中心的黑色城堡佔立面積最大,如同一尊黑色的巨獸匍匐在地,透出亙古悠遠的滄桑古老,照耀庇佑著這片只屬於血族的帝國。 只是現在的帝國卻如同燭火般在瘋狂搖曳,到處都是血族衛隊的巡邏,和時不時發生的慘叫之聲。 中心城堡 議事廳 巨大的圓桌嫣紅如血,上方的水晶吊燈在魔石的充能下撒出熾白的光華。 一眾血族元老皆坐於此處沉默不言,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砰! 終於有其中一位忍受不了現在的氣氛拍桌而起。 那是一個金髮碧眼的俊俏帥哥,是血族貴族中的三代人物,在一百多年前才晉升議員,比起周圍老古董不知年輕了多少。 “舊神瘟疫已經蔓延了血族三層的子民,你們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連三位真祖都未能從鮮血長河中甦醒,你們卻要去尋那已經失蹤了幾個世紀的始皇,不覺得太過可笑了嗎?” 青年血族的話語極為激進,一出口就是大逆不道。 一眾血族元老聽聞起的所言,當即面色一沉。 血族是高貴古老的種族,也以自身的血脈為榮的種族。 血脈純度越高,他們的實力也就越強,以此迭代蔓延,一代的血族往往都擁有遠超後續幾代的實力。 但這樣也導致了一個問題,血族中的古老者都是固守成規的存在,他們容不得其餘思想進入血族,更容不下冒犯始皇的傢伙存在。 “維立亞克·奧爾弗蘭斯特,注意你言行舉止。” 坐在圓桌中心明顯擁有極重話語權的中年白髮男子,當即發出一聲低喝。 但金髮碧眼的男子卻是不管不顧,繼續開口。 “搞清楚,現在發生的是威脅到我們種族生存的血脈事件。 不會有人來幫助我們,也不會有真祖從鮮血長河中甦醒來替我們解決這次問題。 我們能靠的只有自己,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