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葦名一姬準備離開回到自己的小窩之時已經是三年之後。 只是這三年的時間對於葦名一姬來說有些怪異。 春天,又或者說,春天本該發生的季節消失了。 世界彷彿遺忘了春天,還沒經過萬物復甦的季節,就已經進入了氣候炎熱的盛夏。 這對於很多妖怪和人類來說都是極大的影響,但對於葦名一姬和風見幽香旁的鮮花們來說卻是無傷大雅。 作為風見幽香的花朵,無論春夏秋冬,太陽花田和其餘花田中的花朵都在綻放,早已超越了季節的限制成為了類似於妖怪的花朵。 葦名一姬徒步而行,回去的路上並沒有進行空間跳躍。 跟茨木華扇論道的這些日子,她的心情有一種格外的寧靜。 或許是因為其本身是捨去了妖怪狂亂,抵達了仙人境界的妖怪之仙吧。 總之,這場論道他們都收穫頗豐。 葦名一姬走得很慢,但對於其餘妖怪或人來說卻是過快,身後吊著的尾巴沒有因為這詭異的速度而被甩掉,反而有一種玩遊戲的快樂。 長出腿,會跑路的鮮花..有趣。 待當葦名一姬看到熟悉的身影停駐之後,身後的身影才將一團神似史萊姆凝膠的生命原液扣在了葦名一姬頭上。 是的,跟在葦名一姬身後的自然是跨越萬里跟到妖怪山的風見幽香。 她的到來甚至不止一次給妖怪山的妖怪們難以抑制的驚悚恐懼,那是曾經被花田暴君無情碾壓的死亡恐怖。 那日的妖怪山安靜得連蚊蟲都停止了嗡鳴,整座山死寂得簡直不可思議。 一眾妖怪瞪著一雙雙“牛眼”直到看著風見幽香從下山的碎石小路離開,才重重的呼吸了起來。 一眾妖怪們本以為今天的暴君只是閒得無聊想要到山上消消食。 畢竟在傳聞中,名為風見幽香的花田暴君一頓就要吃幾十個人類,心情不好時甚至喜歡虐殺妖怪取樂。 讓他們跟著這位花田暴君的身後看看其想做什麼?那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總之,這一花田暴君造訪妖怪之山的事件本該就此平息,直到若干年以後成為無數妖怪茶餘飯後的談資。 例如...當年我坐鎮妖怪之山,花田暴君上山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悍戰七天七夜打得大道都磨滅了,最後不敵我等,被我逼退妖怪之山云云。 但誰能想到一群“弱小”妖怪們臺詞都已經編好了,這隻花田暴君卻又來了。 於是..,妖怪山的往後的每天都成妖怪們的噩夢,花田暴君所來每日都讓得無數妖怪心臟停跳。 直到一隻頗有實力的妖怪再也忍受不了這位暴君沉默無言的冷暴力。 那是一隻給死人梳頭髮的梳子成精的妖怪。 原本只是給亡者梳頭的普通梳子,但可能是因為給死者梳過的頭過多,這把梳子在梳給亡者梳頭的同時也吸收了亡者身上的死氣。 最後一位路過的三流“道人”看出了這把梳子有問題,於是將其帶離準備鋪設封印進行淨化。 但最後被路過的山匪襲殺,最後死在了歸家的路途。 然後又被路過的人類掩埋。 這種底層的小小事件其實就是如今幻想鄉的縮影。 現在的幻想鄉雖然還跟人類世界有著入口,可早已脫離了原本世界成為了獨立世界。 而那把梳子的故事自然沒有結束,在被掩埋後它本來會一直死寂。 畢竟本身只是要成精的梳子,卻還沒有成精,自然沒有誕生靈智的可能。 但在某天,一群妖怪喝酒喝多了之後發起癲來,開始進行一巴掌能把人脖子扭三圈的耳光遊戲。 一眾妖怪打出了真火。 於是..那些高等妖怪開始了混戰,最後全部倒在了死者的墓地中,妖怪的妖力混雜著血液透過泥土流入了本就成精的死者梳子中。 這把梳子也因此成道,化成了在高等妖怪中也算強力的妖怪。 而今天這隻妖怪來了,走過來挑戰花田暴君的力量。 話是這麼說,但在站在花田暴君身前一百米處時,這位少女模樣的妖怪就被嚇得雙腿顫顫,再也不敢動彈分毫。 直到風見幽香從她身邊走過,才像是失去所有力氣一般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 是的,這位梳子成精的妖怪就算站在了風見幽香的身前,卻也不敢堵住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