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飯時，小謝單獨給他說了一句，大哥，生日快樂。

那種明亮的笑容裡帶著釋然，帶著疏離，那些東西都是他不曾在謝行止身上看到過的東西，秦意南突然慌了。

另外三個人異常吵鬧，明明都三十多歲了，鬧起來還跟十多歲一樣，他們唱歌是用吼的，說話也是用吼的，喝酒是喝交杯酒，吃東西要互相喂，他們勾肩搭背唱歌，唱著唱著又要切歌，說這歌兒怎麼這麼難唱，切了切了。

謝行止也喝了不少酒，但他沒再和秦意南碰過杯，可能是距離太遠了，他懶得伸手也懶得再挪窩，他就一直坐在那兒，跟著他們一塊兒吵一塊兒鬧，一塊兒吼，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臉上都是笑。

只有秦意南，異常沉默。

他覺得沒意思，覺得蕭條，目光落在小謝身上又收回來，對方一定知道自己在看他，可小謝一次都沒回頭。

正唱得高興，突然門被開啟了，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個羅軍，一個周肆。

「哎喲，」羅軍看著這一屋子人樂了，雖然另外三個他不認識，但他認識小謝和秦意南，他們就在隔壁，他就說嘛，剛才吼歌的裡面肯定有小謝，「我操，真是你倆！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謝行止也驚訝，「怎麼是你們啊？草，真服了，唱個歌都能遇到。」

張晉語他們一看來了新人，也不唱歌了，都跑去做自我介紹，酒一喝簡直了，不管認識不認識，反正四海之內皆兄弟。

秦意南也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掠過了羅軍，直直的看向了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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