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蘊青接著道:“我不相信所謂的kospi頂部確定,這件事本身就是個變數,而我們是能夠影響變數的力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兩虎相爭?”
“蘊青,你啊。”袁紀功搖搖頭,笑著道:“你還是沒轉過彎來。”
“國有資本和私有資本是不同的,國內和國外也是不同的。”袁紀功斟酌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雷昊和其他人也是不同的。”
聽了袁紀功的話,劉蘊青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其中有幾成是裝的,但也有真實的情感。
袁紀功的前半句話在劉蘊青的計劃之中,他就是刻意說出自己的分析,讓上司有一個“指點下屬”的機會,而後半句話,則完全是脫離了軌道。
“雷昊和其他人不同?”劉蘊青有些沉默,但很快就堅定了態度:“我不覺得應該冒險!”
和劉蘊青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很多人,金融市場,就是危機處處的地方,積累優勢,推動變數往己方有利的方向確定下來,是固定的操作手法。
雷昊知道這種規則,美韓自貿協定的修訂和談判,目前的談判方向是韓國獲利,也就是說韓國會得到更多的貿易順差,這是需要成本的,而成本由美國付出。
比如說韓國出產的排氣量小於3l的汽車本來要交稅,自貿協定重新談判之後,這些產品進入美國不需要交稅了,那麼韓國汽車製造業就得到更多利潤、可以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為本國經濟發展貢獻更多的力量。
然而這些成本由美國支付,假如在諸如農蓄產品等美國優勢產業領域得不到相應補充,韓國獲利而美國受損。
美國則必定要從其他地方把這些付出賺回來,證券市場是一方面,軍事、政治領域也要有所收穫。
反過來看,後期適當的時間內,韓國付出政治、軍事成本之後,可能會將kospi指數反壓回去,甚至局勢允許的情況下,美國會從經濟領域把東西拿回去。
從金融業的角度去看待,搞出這些動作之後,在kospi指數一上一下之間,大家就把錢給賺了。
平衡是長久的趨勢,而短期內的不平衡和長期的平衡則為頂層機構提供了獲利條件。
雷昊客場作戰,他的觀點是技術面回撥會無視基本面的大量利好,深一層的看法甚至是大量利好反而會讓持券者直接平倉躲避風險。
劉蘊青等人卻認為,即便你認為技術面變數可能壓倒基本面,但這是變數、不是確定量,你原先有50%的把握,我如果出手,可能性就會提升到60%、甚至70%。
但這種提升是需要成本的,雷霆、漢隆、青鈺等機構,是不是要為這些成本買賬呢?
雷昊的答案是拒絕。
在週六的凌晨,中國這邊大多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北美此時卻正是週五白天時間。
美韓自貿協定,總體來說一直沒得到美國國會的批准,所以這份檔案是殘缺的、不確定的,在傳出重新談判之後,別管主流的聲音如何,美國股市就會用自己的波動對這些資訊發表態度。
當中國這邊看到週六的陽光,美國股市平穩收市,個股有漲有跌,但明顯有資金在護盤,顯然,北美機構的操作手法沒有出乎雷昊的預料,他們對後市還是有所期待。
這對韓國市場的空頭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對手付出的東西越多,代表他們想拿到的東西就越多,這是一條等式。
大家的心又提高了半點。
隨後兩天,沒得說,各種加班加點,對資料的分析、對基本面可能出現的訊號進行預測和研究、對計劃的詳細步驟進行調整……每逢大事來臨,假期就和金融機構沒了關係。
雷昊待在滬市,但卻連裘家都沒回去,兩個小時的來回車程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