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叫一個水生火熱啊……
這下完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給我了,我可憐的小命難道就要這樣降低安全係數?不行!我得投其所好繼續溜鬚拍馬。
打完牌大哥他們和墨題都回來了,今兒個是在流年坊聚餐。我就沒怎麼好好吃,為什麼?因為我只顧忙著夾菜給音識樂了。終於在我夾了第十二筷之後,墨題忍不住了,一下子用筷子給我來了
個空中攔截:“幹嘛呢?發的什麼瘋?”
“事關我性命大事,你少管!”
“凝淚丸?”
“你們怎麼都知道我在想什麼?”
“別夾了,看著彆扭。他拿你開心呢,那顆是專門留給你的,瞎操心!”
我鬱悶地嘟起嘴:“那不是上次吃了紫浮的虧,有陰影了嘛!”我幽怨地看了一眼墨題再幽怨地看了一眼識樂,兩人不約而同鎮定自若文雅大方地吃著,裝的個什麼正經……
吃完飯我一把拉住識樂的紅衣服:“你就別矯情了,看在你前段日子幫我費心治療的份上,我送首曲子給你,送完了你就把寶貝給我。”
“哦?”他蒼白絕豔的臉上眉毛斜挑。
這可是我的殺手鐧了,因為知道他極喜笛樂,特地費腦筋想了一下——雅尼的《和蘭花在一起》!鉅作啊,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喚來織夢讓她撫琴和著,哼給他們聽,哼玩他果然雙眼一亮,倆人配合得極為默契,不一會兒就熟了。
一曲罷,他嘴角終於上揚,從懷裡掏出個小玉瓶給我,轉身瀟灑而去,留給我一抹豔紅的背影和一句簡單的話:“好曲。”
我背叛了一下我最愛的雅尼,但換來了一粒凝淚丸,算算還是蠻值的。我先收在了懷裡,這玩意兒費了我這麼大功夫,無論如何我要好好想一下怎麼把它吃下去才值,我都想辦個儀式了。
“欒妹,剛剛那曲子是你譜的嗎?”大哥一臉笑意溫柔地看著我。
“不是,以前一個朋友的,一直很喜歡。大哥,我想搬來流年坊住,行嗎?”
大哥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一閃而逝:“還是留在王府吧,不安全。”
我求助地看向墨題和小晉,誰知墨題也幫大哥的腔,想來他們都是以我的安全為第一,也就算了。
下午我繼續在坊裡面閒晃,向軍營告了一天的假呢,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不過就剩織夢和留思兩個閒人陪著我了,別人都忙去了。我在坊裡也安插了三個“終魅門”的人,一個在前廳跑腿,一個在廚房,還有一個在後院管花草,都是極不起眼的工作,他們也都是訓練有素的,很能演戲。下午後院那位管花草的“小柏”同志偷偷傳了口信我:終魅門的地盤已經買下了,長陵京郊一座不出名的叫“隱坡”的小山上,很隱蔽,蒼浪塔旁的小別院也繼續留著,選了幾個手下帶著零落的家人掩人耳目地住著,以便我聯絡。還遞給我一風清寧的信,展開卻只有兩個字“平安”還有一片乾白楊葉,上面是一首繾綣思念的小詞:“鐵馬風氈,銀花淚灑,夏入愁城,笛裡番腔,街頭戲鼓,不是歌聲。 那堪獨坐青燈。想伊人,粼池金欒,夜色繾綣,山中歲月,相伴心情。”輕輕唸完,心頭一窒,清寧,你讓我情何以堪……把信燒了,輕輕拈了白楊葉貼收在了襲衣裡。
閒玩到傍晚,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大主子加一個小主子再加四個侍衛:大主子一身黑色薄絲斗篷,斗篷上的帽子也戴著;小主子就不用我細說了——秦滇。我一凜,用大拇腳指頭想也知道那黑斗篷是誰了——十有八九是太子阮棹!坊裡的暗衛們也都看到了,全身戒備。
他們直奔我所在的三樓來,這麼多客人在,根本不好趕人,我便趕緊先回了最東邊兒包廂避著,這包廂還有個好處,就是隔著簾子能看清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