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搜出來,今夜本王可是要在父皇靈柩前討個公道的!請便吧。”
車伕低下頭在阿木耳邊暗問:“門主,怎麼辦?”
阿木挑挑眉:“他們果是和完顏鳩一起了……此刻正面衝突只會將事情越鬧越大,先化干戈為玉帛,我們緊跟其後,一同進城!”
車伕態度一轉,打了幾聲哈哈便將話題給繞開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緊緊跟著往草原深處駛去。終於,在日暉西斜、落霞滿天之時烏篷車駛進了皇城。皇城的街道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戶戶緊閉著大門,沒有一家店是大開著的;局勢之緊張可窺一斑。阿木他們沒有急著進城,皇城內都是完顏鳩的勢力,也沒有在烏篷車入城前攻向完顏鳩,只因此刻局勢微妙,牽一髮而動全身,皇城附近雙方人馬複雜得很,不可隨意衝動。馬車停在了墨騎軍軍營前,阿木與完顏猊匯了合。完顏猊淡笑著鋪開了那張皇城地圖,因仍在守孝日一身素服裹著,不見往日那抹豔紅,完顏猊指著地圖道:“木門主,且看這城圖,若我沒有推算錯,今夜便是他們動手之時。完顏鳩的兵力將集中在皇宮周圍,城門力量相對弱些,西城門、東城門我都已經安排了自己人,儀式起時,會有宮內老太監放出訊號,墨騎軍、魁六軍的大部隊將分別從西城門、東城門衝進去。但我孤身一人領著幾個死士在宮內所能拖延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破兩處城門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從城門突圍到皇宮必須在一刻鐘之內,兩軍對峙的地點,就是在城內,城內百姓早已遷走,我軍可以毫無顧忌!可我們有幾大弱勢。”
“說來聽聽。”
“其一,墨騎軍與魁六軍並不熟識城內佈局,一入城門極易受制於敵,雖有我原先的手下領頭,但若混戰開來,肯定得吃虧,只怕損兵折將,最後能衝進宮的為數不多。其二,我們沒能在昨夜大好時機攔下人質……這方面,定會受制於人。其三,朝中眾臣有多數由皇后籠絡倒在了完顏鳩那邊,宮內的政戲今夜也是極難掩啊……”完顏鳩頓了一頓:“所以,我用了一招。”
阿木眸光驟亮:“何招?”
“反訐!月前,我已陸陸續續安排了不少人混進了完顏鳩的軍隊中,他的軍隊主要是皇城衛隊、御林軍、以及帽城、羊城的軍隊,邊城軍隊的各位將軍都是父皇的死忠,沒有虎符誰也調動不得,可奇怪的是,父皇死後,那虎符竟然至今都沒有出現過,沒人知道在哪兒,皇后暗地裡連父皇的屍身都搜過了,可偏偏就找不到。”
“古剛兄看來畢竟是留了一手。”阿木蹙眉道
“父皇的虎符到底是想交給我,還是已經交給了暗處的人靜觀我兄弟之變以作抉擇,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
“門主儘管說。”
“落入第三人之手也說不定,你們酣戰,說不定有人正捏著虎符作壁上觀。”
“這……可能性也的確不大,至今邊城的各路都偏安得很,沒有動靜。”
“這便好……若是有,那也過於可怕了……”
“今夜,定是一場惡戰……宮內我也安排了多人,幾乎所有宮女、太監都是我的暗線,完顏鳩只想著兵權,卻忽略了這股力量,其實不容小覷。”
“也就是說,找這樣算,我們的勝算,剛好五成。”
“對。”
阿木點點頭起身,斂眉吐出一句:“若是情勢所逼不得已……你可放棄救錦離……我與欒兒,不會怪罪於你……”
完顏猊怔住,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暗暗捏緊了拳頭——一定不能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素縞鋪了滿地,四處皆是輓聯,原本繁華的大殿內一片素白的肅殺之色,殿內眾人或哀嚎或沉默,真假難辨,出殯的隊伍扛起了沉重的棺木在沉重的號角聲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