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如墨入畫。
“昨日見到便是好奇,終是覺得與你很是熟悉,卻不知為何,向帝君問了才知你是天帝的獸寵,恰是無事,也就來這看看。”男子說話時語氣很輕,最後竟是面上泛起了一絲微紅,好似說了什麼難為情的話一般。
“你身體不好。”跳到椅上,那如血的雙眸看著面前男子,不是疑問。
“已經不知是病了多久了,卻是不好,現下已經是習慣了。”弱柳扶風般的男子,面上雖是不以為然的說著,但那心裡顯然是困苦的,沒有誰喜歡病著,而且是一直病著,習慣?對於一些事情說是習慣了,可是心裡真的會是習慣的麼。習便已為常然則有些事無論怎樣都是不會在習慣中變為平常的。
“連這天界都醫治不好麼?”天界在三界為尊,乃是至高的存在,會有何種病症是那無所不能的神仙所治不好的呢。
“仙佛也不是萬能,凡是總是有限,無所不能的人真的存在麼。”男子依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出真的喜悲,辨不清心中所想。
“沒有辦法?”
“如若有的話,又豈會拖到現在。”未言幾句竟是不住的咳了起來,男子臉色泛紅,卻不再是因為羞澀,而是那驀地猛烈咳嗽所致。
半晌過後雖是止住了咳嗽但人亦是虛弱了下來,匆忙被隨行之人帶回,臨走時面上的淡笑依舊不減,好似在說無需掛心。
幽流回到寢殿已是很晚,晚宴的事簡潯沒有去問,幽流也就隻字未說。只是告知簡潯兩日後便回去,乾坤殿中還有事需要親自處理,是萬萬耽誤不得的。簡潯倒是理解,沒有說什麼只是步到窗下,看著那仍是未停的大雪,心中卻是想起了那白衣男子,叫做風麼,為何會是覺得這般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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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風殤
整整下了兩日的大雪終是在第三日的清早停下了,幽流自從昨夜歸來心情便是不佳,什麼都沒有對簡潯說只是坐在一邊,好似在思索著什麼。推門而去,雪後的東天帝宮銀裝素裹如入幽境。
“天帝可起了?”門外,東帝今日一襲淡藍色華服,面色稍顯疲倦。
“回帝君,天帝已經起了。”守在門外的宮奴連忙答道,語氣謙卑又不失大體。
“東帝一早前來找本帝可是有事?”步出殿內,幽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簡潯身後,看著門外的東帝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知的神色。
“天帝,對於昨日之事,還請天帝恕我不能答應。”垂下的衣袖不停地抖動著,可以看出那藏於衣袖之中的雙手分明已然緊握成拳,並不住的顫動著,分明是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天帝百忙纏身竟能夠來我東天實在是東天的幸事。”晚宴上,東帝舉杯敬向那端坐於高處的幽流,面上滿是笑意。天帝近千年來從不曾踏離乾坤殿半步,今日竟能屈尊駕臨東天,東帝心下自是欣喜萬分。
“東帝客氣,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帝此次來此也是對東帝有所求。”幽流神色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淡笑,沒有一絲暖意,那是散發著無比冷意的一笑,周身布著天帝的威嚴,舉起手中琉璃杯盞,一飲而盡,而後看著坐於下方的東帝等人,沒有言語,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天帝,在等東帝的答覆。
“不知天帝有何事竟是我等能力所及的,還請天帝說明,我等必將傾盡全力為天帝分憂。”站起身來,一襲白衣勝雪的東帝面色坦然。
“東帝真是體貼入微,既然有心為本帝分憂,那麼本帝便是不拘了。聽聞東帝有一靈丹名為契緣……”“不應?東帝當真不應?”站在殿內,幽流滿面的肅殺之氣,昨夜已經給他時間考慮,不想今日等到的依舊是不應。
“還請天帝見諒,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