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這幾年,我對家裡的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可想念親人的滋味還是讓我有苦說不出。為了這個秘密的女兒身,我自始自終不敢把家鄉到底在哪裡說給兄長們和主公知道,也不敢接大哥他們出來,更是躲著家鄉那邊得鄉親走路。每次看見郭嘉他們略帶探尋的目光,我都裝作不知道。郭嘉就曾經開玩笑,說我是天上掉下來得人,久而久之,他們也不再問這方面的事情了。
唯一知道我的家鄉確切地點的就是張燕了。就是他,在我的要求下,也閉口不說,更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手下去保護我家鄉的事情。不僅如此,張燕乾脆讓當初帶兵去我家鄉的林弓帶著那三百人,就駐紮在了我家鄉附近的山林裡,不回來了。還有我的那一百商隊保鏢,也和他們在一起,成了山民。這也讓我感覺挺對不住這四百人的。這次回去,我要親自教授他們一些武藝和佇列,把這四百人訓練成雲哥哥未來的親兵,隨著哥哥去建立功勳,也有個好的功名。這也算我對他們的補償吧!
秦勇也是第一次去我的家鄉。當初,派那百名夥計的時候,是我親自安排的,並沒有讓他參與,也是不願意讓他知道我的秘密。沒有我在場,他會知道什麼,就不是我能把握的事情了。這也是我唯一對秦勇隱瞞的事情。
我們一行人行走了十來天,才來到了距離鄴城有百多里路途的地方。這坐馬車和騎馬就是不能比,加上還要照顧兩個孩子,不能太顛簸了,速度自然快不起來。最近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著心事,想著怎麼才能不讓家鄉的人暴露我的秘密,想著是不是真該把大哥他們接出來了,想著又離開雲哥哥他們一年多的時間了,也該回去看看了。渾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直到秦勇低聲把我從車裡喚出來。
看著外面的情形,我大吃一驚,路邊走著很多拖兒帶女的婦人,她們行路匆匆,不時有走不動的人,癱坐在道路的兩旁。我也見過不少背井離鄉的人,還沒有見過這麼多帶著孩子,逃命般行走的婦人。我心中不由得起了疑心。按說,曹操他們在鄴城的安民政策還是很不錯的,不應該出現這麼多逃亡的人呀?還有,就是因為戰爭而逃亡,也不應該幾乎是女人帶著孩子,這樣的逃亡隊伍,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我看了看秦勇,他的臉上也是一副很不解得樣子。看到我探詢的目光,秦勇輕聲說:“這兩天都遇上的是這樣的女人。我仔細觀察了兩天了,的確很少有男人出現,偶爾有,也是老人。公子,這種情形透著古怪。而且,她們很害怕我們,或許是我們這樣的裝備嚇著了這些人,看見我們過去,她們就嚇得哆嗦,甚至抱著孩子就跑得也有。”
怎麼會這樣,按理說,正常逃亡的人,很希望有人幫助他們,而不是躲避別人。秦勇他們為了護送我和孩子,身上是顯露出了武器,也穿了簡易的盔甲,可這不會嚇人呀!帶著這樣的疑問,我離開隊伍,向不遠處癱坐在地上的一個婦女走了過去。畢竟,我看起來,沒有那麼嚇人吧!
果然,那個婦女見我走近,眼中雖然還有恐懼,卻也沒有躲避。我蹲下身,輕聲詢問:“大姐,你這是帶著孩子去哪裡呀?怎麼就你們娘倆,沒有個男人跟著?這一路上,怎麼都是女人帶著孩子在流亡?你們是一處的嗎?”
這名婦女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問我:“這個小哥是從哪裡來的呀?可從鄴城經過?路上有沒有見到曹軍到處捉人?”
我更疑惑了:“大姐,我就是從鄴城來的。沒有見到有什麼曹軍拿人呀?曹軍都跟著曹大人去青州那邊打仗了。你怎麼問這個,莫非你們是為了逃避曹軍才這樣逃亡的?曹大人不是頒佈了不許傷害百姓的法令了嗎?”
那婦人聽我說沒有曹軍拿人的話,輕舒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這下好了,真沒有曹軍捉人,我們就不用這麼拼命跑了。慢慢走,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