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打多了。
徐晃從戰場上走了回來:“文遠,我看今天是否收了?又損失了兩百名士兵,我很心疼得。”正在察看一傷病傷勢的張遼起身嘆氣:“我也心疼,後面的戰爭更是殘酷,可是,現在就收,會不會太早了?如果引起彭安的注意就前功盡棄了。今晚能不能入關,現在可是關鍵。”
徐晃想了想:“你說的也對。這樣,我讓投石車再攻擊一輪,然後再進行一次關門的攻擊,城牆就不爬了,免的損傷太大。”張遼點頭稱是,兩人依然分頭進行安排了。再一次進行了試探性的攻擊未果後,曹軍鳴鑼收兵了,彭安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下了關牆,他沒有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登上虎牢的關牆,最後一次站在無數次站過的城牆上,看虎牢關周圍的景色了,雖然,現在的虎牢是沐浴在血液中。
看到彭安派出的人回來了,除了城牆上的袁軍,其他人都圍了上來,想知道援兵什麼時候到。這使者哪有工夫說這個,急匆匆地上關牆找彭安去了,正好在關牆下與彭安見面了。倒是他帶回來的這小兵開始回答袁軍的各種問題,很快,高擀不會出兵,壺關失守,張燕帶五萬大軍拿下了壺關城,正從西邊向虎牢進逼而來的訊息在虎牢關內迅速傳播開來,頓時,整個虎牢關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膽大的人開始醞釀逃跑的法子起來。
當彭安得知了這一切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完了,虎牢完了。使者不忍看彭安眼中絕望的表情,盡力安慰著他:“將軍,高大人奪回壺關後,肯定馬上過來,您不要太……”彭安苦笑一下,揮手讓他把帶來的壺關守兵叫來,讓他問問。人很快被找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人,彭安例行公事似地問他:“你是上黨人?張燕真的出兵這裡?”
那小兵肯定地點頭:“大人,沒錯。我是上黨郡的,一直在壺關當兵。三天前,壺關就破了,敵人進城我們才知道。張燕他們投靠了曹軍,說是要配合曹軍先奪下虎牢,阻擊高大人。”聽著這熟悉的上黨口音,彭安沒有精神再去多問其他的,揮手讓他走開,自己則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家裡。
彭安的夫人正在為熟睡中的女兒蓋上被子,幾天的戰爭,關中幾乎沒有人可以安睡,包括孩子也都沉浸在恐慌之中。今天,他夫人為一家人精心準備了一桌好菜,在久等父親不回的情況下,九歲的小女孩睡著了。走進家門的彭安看著沐浴在母愛光暈中的妻子和沉睡中孩子那寧靜的臉龐,淚水終於在這個剛強的男人臉上滑落。
兩天前,預感到死亡的彭安曾經想讓妻子帶著孩子離開這裡,離開這死亡之地,妻子沒有爭辯什麼,只是淡淡地問他,被你下令處死的逃兵也有一個家吧。彭安當時就癱在了那裡。是的,幾天時間裡,已經有二十多個被抓住的逃兵被他下令處死了,這些人也是有家庭的,有年邁的父母,嬌弱的妻兒。是的,一旦他的夫人和孩子真的離開了這裡,就不會再有人聽命了,他的職責和妻兒的性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矛盾過。
看著妻子平靜的神態,彭安走上前去,緊緊握住她的左手:“聽了我的,萬一關破,你帶著孩子能逃就逃吧!今生,我對不起你們倆個了。”彭夫人微笑著,用右手梳理一下丈夫的頭髮:“你累了,我親自做了飯菜,你用了好好兒歇歇吧!別想那麼多了。”
彭安還要說些什麼,夫人阻止了他:“我明白你是為我們著想。可是,戰敗之人的妻兒有能保住的嗎?不是淪為軍奴,就是被賞賜給戰勝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