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於其他人?”
孫策輕聲說:“為什麼嗎?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不願意影響你,看著你那麼辛苦地維持著你的一切,我實在不忍心傷害你的自尊。可到了後來,我一是不願意與其他人分享這個秘密,特別是公瑾;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
望著我探詢的目光,孫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你還是不明白,對不?我雖然和公瑾情同手足,可是在你的秘密上,我卻起了私心。你也知道,當初我們兩個迎娶你的喬兒姐姐的時候,都是姐妹一人一個,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趙如呀!我,我一直害怕失去你。”他的聲音在這裡也低了下去,我看著他略顯尷尬的神情,也明白過來了,紅著臉,轉過頭去,不敢看他。
孫策猛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我始終不敢和公瑾談這件事情,更不敢對你說出來,因為,你對我和對公瑾都一樣,我不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還有,你和公瑾的笛琴合奏是那麼的和諧,我一直很害怕,害怕說出來後,你會選擇公瑾,或者你會徹底離開我們,不再回到江東。我不想失去你,可是,我還是沒有得到你。”
我沒有說話,雖然有一點意識,可是,聽他如此直接地說了這些,我卻感覺有些暈,真的,這件事情,包括孫策的表白,都讓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
過了好一會,我才抬頭看了看孫策:“怎麼會是這樣?我們一直都是兄弟感情呀,難道我們之間不是生死至交的兄弟嗎?我把你當朋友錯了嗎?”
孫策望著我無神茫然更不知所措的眼睛,心疼似地一把擁我進了懷裡:“子云,子云,你這樣都多少年了?你難道已經不把自己當女人了嗎?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有恢復做一個平常女人的時候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心在哪裡?還是……,還是你一直都是曹操的人?他怎麼能讓你這樣做?這個混蛋。”
依附在這個寬闊的胸膛裡,聽著這含糊不清的問話,我的頭腦依然不能正常運轉,幾乎是下意識地,喃喃自語似地問他:“伯符,你在說什麼?你在做什麼?”
孫策沒有再做什麼,就那樣擁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子云,從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開始,我就一直想要你成為我的人。可是,你是那樣的特殊,我始終說不出口,如果不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我恐怕還是說不出來,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答應我,好嗎?不要再想其他的,就留在我身邊,做回一個平常的女人,好不好?”
今天這種情況下?什麼樣的情況?我猛地清醒了過來。今天是什麼情況?我還是趙如,不是趙雲如。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曹操的謀士,江東的敵人,是他孫策的囚犯,是他的俘虜。他不忍心殺我,不願意傷害我,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竟然是因為他要我做他的女人。不,我不要,我現在算什麼?他的戰利品嗎?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推開了懷抱我的人:“孫策,你太過分了。你把我當什麼?你的戰利品?一個現在隨便你可以取用的女人?還是一個為了活命祈求男人施捨的怨婦?我在你心中原來就是這樣的人?可是你忘記了,我可是趙如,不是什麼女人,我是朝廷的定鄉侯。就算我現在落到你手裡,是你的囚犯,也不會任你如此侮辱。”本來就十分虛弱的我,在這通發洩之後是氣力全無,直接昏了過去。
我突然的發作,顯然嚇住了孫策,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發怒,連真正的壞脾氣都沒有過,我也很少有這樣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