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為什麼耐克不推出全手工百納千層布底的籃球鞋了。 也就是身體的這一個歪斜,叫他正巧看見賈環正弓著腰,懷裡抱著什麼東西,賊一般地沿著牆根,偷偷鑽進一扇小角門去。 那小角門通著後夾道,平日少有人走,賈環去哪裡做什麼? 賈璉正要追上去,興兒卻正從斜刺裡趕上來,見了賈璉笑道: “二爺那酒當真厲害,二奶奶見了眉開眼笑的,只罵了我一句‘猴兒崽子’就放了小的。 等我出來,平兒姐姐還給我一塊棗泥點心呢。說是二奶奶特意叫給東府裡小蓉大奶奶做的,下剩兩塊,就給了我一塊。” 賈璉沒心思聽他說這些閒話,低聲問了句: “方才我見賈環做賊似地往那邊夾道去了,你可知道他是要奔哪裡去?” 興兒滿臉鄙夷: “那夾道通著梨香院呢。 二爺還不曉得,自打二老爺發話,讓薛姨奶奶一家子住進了梨香院,薛家的那位沒爹的大少爺,就沒消停過。 他親孃一門心思要巴結咱們老太太,見天兒帶著他家薛大姑娘往上院裡跑,也管不了薛大少爺,由著他在梨香院裡鬧騰。 今兒個吃酒,明兒日裡觀花,又有擲色子賭錢,又有婊子唱曲兒做耍,勾引得不少咱家子弟過去玩呢。 那薛大少爺倒也不在乎親疏遠近,莫說後面的菖哥兒、蓁哥兒,就連璜大奶奶家的金榮那等沒起子的貨色,也往他那院子裡鑽,他也都來者不拒。 頭幾日我還聽說,咱家義學塾裡賈代儒的長孫賈瑞也常跑去湊熱鬧,白吃白喝。 你瞧他也是個管理學裡事情的,又有他爺爺日夜嚴加管教,誰料是個頂貪圖便宜沒行止的人。有一回以酒遮臉,當著一幫子人的面兒,死命扯著錦香院的伎女雲兒的裙子,涎著臉喊‘親孃救我’,那雲兒是個青樓婊子,都噁心得直叫‘竟沒見過這麼下作的爺們兒’。喜歡我在紅樓改氣數()我在紅樓改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