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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最能幹的襲人

在襲人心裡,自己揹著老太太、太太不知道,悄悄在床上指導寶玉做些警幻之事,乃是教寶玉“好學上進”的正經手段。 但寶玉和黛玉湘雲在一處聊天,就可能“有傷風化”。 而且她此時滿心醋意,不由便向寶釵抱怨寶玉昨天大半夜還和湘雲聊天、一大早就又跑去隔壁院裡找湘雲梳頭,全不顧“分寸禮節”。 但梨香院距離賈母后院裡的絳雲軒頗有些距離,而寶釵卻能昨天夜裡也在寶玉坐到了後半夜,今日一大早,也是趕在襲人還沒來及洗臉梳頭之前,就已經又跑來了寶玉房裡“報道”,這樣的勤勉難道不是也全不顧“分寸禮節”? 但只要是寶姑娘做的,襲人就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畢竟,寶姑娘是什麼樣的人?是和她襲人一樣的正經人! 她們這樣的正經人和寶玉在一起,就是睡到一張床上,就是看著春攻共同研習,就是……反正做什麼都是正經的。 對著正經人寶姑娘,正經人襲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發洩一肚子對“不懂避諱男女大防”的湘雲黛玉的憤恨。 畢竟黛玉湘雲這樣的大家閨秀,別看時時刻刻都有一群丫鬟跟著,都其實很有可能不正經。 但人家寶姑娘,別看每次來寶玉屋裡都一個丫鬟婆子不帶,那人家也是個正經人! 正經人的事情,只有正經人才懂。 . 正所謂英雄敬重英雄,惺惺惜惺惺,此刻的寶釵也覺得對襲人頗有些相見恨晚:。 這丫頭果然很有些見識,以後少不得是一個可用的膀臂,有她襄助,何愁拿捏不住寶玉?。 於是寶釵便自行在炕上坐下,也不在意襲人沒有洗臉漱口梳頭,就那麼蓬頭垢面地說起閒話來。 寶釵頗有耐心,慢慢在閒言中套問出襲人的年紀、家鄉等情況,又留神窺察,更覺襲人頗不簡單。 觀察襲人的言語和志氣,竟然都與寶釵一樣,都是並不在意那些下作的“感情”,只在意能否爭榮誇耀,一心只盼著能抓住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將他掌控得死死的,從此“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不覺之間,寶釵已經將襲人引為知己,更覺頭前兒賞給襲人的戒指十分值得。 不過是用從湘雲那裡白得的一個戒指,就換來了寶玉近身侍婢襲人這麼一個大同盟,這買賣,實在是太賺了! . 待寶玉再回到房裡來時,寶釵剛走,襲人仍是頭不梳臉不洗,坐在炕上只是不理寶玉。 寶玉陪著小心和她說了幾句話,襲人都閉口不答。 寶玉上前賠笑道: “怎麼動真氣了?” 襲人憤然冷笑道: “我哪裡敢動氣! 只是從今以後你再別進這屋子來了。 橫豎外頭自然有人服侍你,再不必來支使我。我仍舊還服侍老太太去!” 說著話,在炕上閤眼倒下,只給了寶玉一個脊背和一個屁股。 寶玉大驚失色,趕忙跑上來勸慰。 襲人卻只管合了眼不理寶玉,由著他搖晃這自己的身子,就是死不睜眼。 寶玉見大姐姐襲人死活都不搭理自己,也沒了主意,便去問麝月。 麝月早得了襲人的吩咐,也只朝寶玉冷冷道: “我知道麼?問你自己便明白了。” 寶玉反正也無事,就呆呆坐了好一陣,直到覺得無趣,便起身嘆了口氣: “都不理我,那我也睡去。” 便下了襲人的炕,到自己床上歪著下去了。 襲人一直支稜著耳朵聽著,聽寶玉微微打鼾,猜想他睡著了,又起來拿一領鬥蓬來給寶玉蓋上。 寶玉“忽”地一聲掀了開去。 襲人登時冷笑道: “好,好!你也不用生氣,從今以後,我只當啞子,再不說你一聲兒,如何?” 寶玉起身問: “我又怎麼了? 自打我回來,你就不理我,賭氣睡了,一句話你都沒說,你哪裡勸了我什麼?我都摸不著頭腦是為了什麼,這會子你倒說是我惱了。” 此時的襲人,早已將自己當成了寶玉的媳婦,當即氣哼哼道: “你心裡還不明白?還等我說呢!” . 麝月、秋紋等都在外頭聽著,誰也不敢進去多一句話。 誰都知道,若此時攪了襲人和寶玉,那真真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媚人就是因為在襲人勸寶玉的時候也插嘴勸寶玉,後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