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往紫杉林裡走去。
清晨的山林裡,每一片綠葉上都帶有晶瑩剔透的雨露,充滿了蓬勃的生機。紫杉林裡,氤氳的霧氣繞著參天大樹,隨著柔柔的風兒緩慢浮動。
透過迷霧能看見,顧炎月安寧的佇立在那裡,雙手做環抱之勢,如要將眼前靜謐祥和的自然擁入懷中,一切顯得那樣和諧,彷彿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融入了紫杉林裡。
眼裡的幽怨哀傷彷彿被純潔的浩然紫氣洗淨,顧炎月的眸子裡蕩起一圈圈清澈的水波,他好久沒有過此刻般的寧靜,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與之無緣。
“太過執著於仇恨只會迷失原本的自己。”天璣峰主的一番話如黑夜明燈出現在他的心中。忽然,他的氣機變得紊亂,相比先前的寧靜,此時他浮躁的喘息著,“那一天我無法忘記,如何放棄?”緊緊地拽著拳頭,顧炎月暗自怒嗔:大仇未報,怎麼敢談自己。
此時此刻顧炎月早已經失去談自己的權力,因為現在的他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整個家族的血海深仇,“啊。。”內心的火焰終於化成高亢的咆哮自喉間傳出,震得紫杉林裡雲霧怯怯。
趙山河走進了紫杉林,眼帶驚疑的看著顧炎月,問道:“剛才那聲清嘯可是發自師弟?”紫杉林只有顧炎月一人,雖然如此,但趙山河仍然有些難以相信。
“師兄如此早來是有要緊事麼?”顧炎月並未承認也沒有反駁,而是疑惑大師兄怎麼會如此早便來這裡找自己,難道是師傅有事傳達。
“看來的確是他。”趙山河見顧炎月沒有反駁,心下頓時震撼不已;小師弟昨日才得到真武劍訣,怎麼的今日兒就有如此修為。驚疑片刻後,趙山河回過神來,笑著走向顧炎月,讚歎道:“師弟天資過人,將來一定是咱們天璣峰青年一代最強。”
“師兄過獎。”三年來顧炎月孤獨生活,性格頗為內向怪癖,此刻有點生硬的說道:“師傅弟子眾多,論到厲害自然是大師兄,怎麼輪得到我。”
“誒,師弟,這你就說錯了。”趙山河笑道:“咱們師傅可是出了名的懶,到現在算上你,也只有四名弟子而已。
“怎麼可能?昨天我還看見許多弟子。”顧炎月雖然年小,但也因出生名門而聽聞不少,曾經顧雲提到過,上三門都有上萬弟子,其中核心弟子就有四五千。然而,這趙山河竟說天璣峰主只有四名弟子,想想都不可能。
“你指的那些的確是天機峰弟子,但卻是我和另外兩位師弟收下的徒弟,分別住在東西北三面,而這南山卻只有你一人居住。”趙山河說到這裡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頓時“哎呀”一聲,責怪自己糊塗,說道:“看我可忘得,我今個兒來就是給你帶個小弟子,以後好幫忙打理你的衣食。”
顧炎月登時一驚,這麼大的紫杉林就自己一人,難怪昨夜如此寧靜。不過顧炎月還是禮貌的向大師兄道謝,而後,一個八歲大的孩童從趙山河背後探出腦袋,古靈精怪的看著顧炎月,問道:“你是小師叔?”孩童的眼睛裡露著喜色。
“沒大沒小,師叔就是師叔,哪來大小之分。”趙山河似乎不滿,然而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微笑,從背後揪出孩童,向顧炎月說道:“接下來的事小林子知道怎麼做,師弟安心修煉便是,如果有什麼不懂,可以讓小林子帶你來東山找我。”
說完後,趙山河離開了紫杉林,只剩下名為小林子的孩童和顧炎月。
忽然,小林子高興的蹦了起來,撲到顧炎月身邊拉著他,樂道:“馬臉師傅終於管不著我咯。”似乎察覺到自己冒失,小林子忽的強忍著激動,有些拘謹的盯著顧炎月,怯生生說:“師叔,我。。”
不知為何,看著比自己小一歲的小林子,顧炎月冷漠已久的心再次泛出一種溫柔的親切,微笑道:“你比我小一歲,叫我炎月哥好了,以後我們可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