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發誓她絕對不是因為墨煦才哭的。
只是今天實在太倒黴了,剛好墨煦又突然出現,她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緒,僅此而已!在心裡反覆的唸叨了這句話好幾遍,陸曼曼躁動的情緒才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外面還下著大雨,他們正在車上。陸曼曼原本因為一系列不順心的事情而混沌的大腦漸漸的清醒了下來。不過她仍舊看著窗外,越是清醒,尷尬和不自在的感覺就越重。
她有點後悔一時糊塗跟著墨煦上車了。
現在該說些什麼?這該是第二次,她在他面前哭了。
真是該死的……丟臉。
“想什麼呢?”墨煦淡淡道。
陸曼曼有些僵硬的轉過頭,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墨煦嘴角一翹,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了一遍,輕輕一笑,“冷靜了?”
她眼淚早就停了,不過眼圈還是紅的,聽出他平靜的語調下藏著些微的戲謔,她不由有些惱,抿了抿唇,強忍住瞪眼的衝動,儘量平靜道:“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搬家嗎?”
“你怎麼知道?”
“周琰說的。”
好吧,不用問了,一定是張佳敏起的頭。難怪這死女人前兩天就一直唸叨著問她什麼時候走,還要具體時間。
具體個頭啊!
不過,這跟墨煦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來?她搬家跟他毛關係啊?
陸曼曼腦袋裡打出了一個大問號,眉頭不由都擠在了一起,一臉匪夷所思的望著墨煦。她的目光過於直白,墨煦移開視線,一絲微妙的情緒一閃而過,移開了視線。
“你不會是……”
“我來跟你談工資的事情。”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陸曼曼一聽他這話,不由要笑,又立刻忍住了。
說實話那晚的事情,她到現在都還火著呢!她記起兩人現在還處於鬧掰的狀態,她也記起前兩天還說不能再理墨小人。慢慢的冷靜下來,保持著疏離的姿態,她一本正經道:“咳,我也想這麼說。”
這不能怪她,實在是日子太拮据了!她當然也想大度點來個打臉全套,既甩了老闆這人,又甩了老闆的錢。不過現實太殘酷,她這剛找到住的地方,那頭又被辭了。現在全身上下應該就一大寫的兩字——窮逼。
之前她一直堅守著面子問題。既然和墨煦鬧掰了,就該兩不相見。於是就強忍住提這事的衝動。不過現在可不是她主動提,是墨煦主動的!
至於其他的話,除了工資的事情,她還真的想不到墨煦還找她幹嘛。
墨煦扯了扯嘴角,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當然不是想說這個,雖然也差不多。陸曼曼的暗喜顯而易見,雖然她想極力掩飾。
還一本正經。
墨煦眼睛微眯,問道:“你想要工資?”
什麼鬼?
陸曼曼一怔,難道不是直接給嗎?為什麼變成想不想要了?
廢話當然是想要了啊!
墨煦沒等她開口,又若無其事道:“兩個月還沒到吧。”
車內出現了幾秒詭異的安靜。
“這幾天就當你曠工,”墨煦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打,繼續道:“做滿兩個月再說吧。”
陸曼曼聽明白了,又似乎更迷糊了。她盯著墨煦,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好幾眼,終於費解道:“您沒事吧?”
“或者,”墨煦從後頭拿出一張紙擺在陸曼曼面前,笑了笑,“我們可以談論一下違約金的問題。”
陸曼曼:“……”
她還以為這人是來妥協的,原來他是來扔冰雹的!
順了口氣,她咬牙切齒道:“我賠不起。”
“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