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我當時心裡就只想‘活著’這兩個字。”
“活著”
“是啊!‘活著’,‘活著’比什麼都好。人只有活著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才能嚐到各種各樣的感覺,也才能在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中自由自在的翱翔。但是如果你死了,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就再也與你無關,再大的抱負、再大的志願、再多的愛也無處著力了。人哪!不僅要‘活著’,而且還要活得越來越好,把自己的夢想一個一個地實現,直到生命的終結。”
“活著”“夢想”“愛”“生命”雨然仔細回味著這些詞,似乎想到了一個答案,卻仍抓不到它的實質。
“雨然,一個人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能這樣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好好歹歹也要轟轟烈烈地愛一次、實實在在地做一次、無怨無悔地走一次、清清白白地去一次。既來之則安之,成功又如何?失敗又如何?關鍵是我們愛過了、做過了、走過了、去過了,這就足夠了。人活不是為了單單某一個結果而活,因為世事是在不斷變化的,不斷變化的事物它會有必然的結果嗎?絕對不會。就算會,也是似是而非,不盡相同。”
“噢!我明白了,念老師,你是說一個人只要努力去實現自己的心願,其實結果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努力了。沒有得到意想中的結果,也不要緊,或許我們得到的結果會比意想中的結果更好。”雨然終於抓住本質,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謝謝你,念老師,你讓我想通了許多事,也得到了許多。謝謝您,念老師。”說完,雨然給念忠平深深地一鞠躬。
那天之後,雨然的病很快康復了,也全身心地投入學習與工作當中,那個活潑可愛、小巧動人的雨然又回來了。
又過了幾日,雨然主動去找陸義商量野炊的事。雖然她在心裡還是一樣地愛著陸義,可是,她再也不去想結果,因為她知道,結果不是必然的。
結果當然不是必然的,它是千變萬化的。
水雪的一封信委婉地拒絕了陸義的邀請,在信中還大筆墨描述了工作的優越與舒適,而且明確表示自己以後只會生活在城市中,不願再回生她養她的小鎮窮街。並且言明這是在學校中寫得最後一封信,馬上就要分單位了,現在單位不明,就暫停一切書信往來,要不然很可能會收不到。信中的另一層意思是她巳將放棄家鄉所有的一切,這一切當然也包括陸義。而且水雪不只是給陸義一個人寫了這樣的一封,還給其他幾位有通訊的同學朋友也相繼寫了這樣一封,內容雖然千差萬別,可是核心就是這麼回事。在給雨然的信中甚至還特別隱晦地請雨然不要錯過機會,大膽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陸義的心一下子沉到極點,他怎麼也想不通水雪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一個180度的大轉彎,涉世未深的少年又怎會想得清楚這裡面的奧妙。
好在,從小就飽受世情淡漠的他,只是又多了一些淡漠而已。不過這些淡漠是最深的。他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一切都過去了,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浪花。”
真是如此嗎?豈知一個浪花結束,才是另一個浪花的開始。
倒是任小生的回信還有些人情味,說了自己將分配工作的地址,還邀請所有同學去玩。然後是一堆商業思想與抱負,策劃了桃園三兄妹未來的桃園公司,描繪得美輪美奐,就象煞有其事。他也是每人一封,讓這些朋友同學隨時可以找到自己玩。
接到水雪的信,雨然仔細玩味著這字裡行間真正意思和目的,她真得搞不懂,自己也是女孩子,也不會轉變這麼快。她剛剛從迷惘中走出來,一時還不敢冒險再進,還想探尋個所以然來再做決定。於是給任小生回了一封,婉轉而隱晦地提出自己對水雪的疑問,看看他是否瞭解一二。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