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逃跑,不斷地躲避著死神惡魔的追擊。這樣就象一個逃獄的人,躲躲閃閃的時刻逃避追捕一樣。只不過他的景況要比之更為嚴重的多得多,心理上承受的負擔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夠真正理解。
準時開庭,臨時法庭內旁觀的比昨天更多,肯定新增加的人中都是為了看一看案件最後的發展的,因為昨天的出其不意,讓他們期待著另一個爆炸。
希望他們這次來能夠物有所值。
問:“被告任小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答:“沒有。”任小生耷拉著臉。
問:“被告陸義,你最後還有什麼要說的?”
答:“我……,也沒有。”
問:“被告柳三,你最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一直低著頭的小三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審判長,然後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旁聽席上的若干人,又再次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要命的女人。
男人一般不象女人一樣能下狠心,所以在很多時候,如果企業要解職什麼人的話,大可以派遣女性職員去辦理,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問:“被告柳三,你最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要說,是我殺了龔梓。”小三終於說出了誰也沒有料到的內容。
問:“被告柳三,請你再重複一下你剛才所說的話。”曾豔也是一楞,定定地看了柳三好一會兒。
“我是說:是我殺了那個該死的傢伙。”小三再次大聲的宣佈讓所有在場的人不禁目瞪口呆,當然除了幾個心知肚明的人以外。
“小三,你瘋了,那根本就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承認?”陸義第一次以為自己聽錯了,當他再次清清楚楚的從小三口中發出這幾個字,忍不住忘了法庭紀律,脫口而出。
而此時,旁聽席上也出現此起彼落的議論浪潮,這股浪潮迅速蓋過了整個法庭。
“噹噹!……”,驚堂小錘不斷的敲擊著桌面,騷動才慢慢歸於平靜。
“被告柳三,你為什麼現在才講?”
“沒什麼,我說的是事實。”此時小三一臉冷漠,他平靜的等待著任何的責難。
“小三,我知道你是有什麼苦衷所以才這麼說的,你清醒一下吧!”陸義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王子良的論斷不幸被言中了。
小三苦笑的看了一眼陸義,然後又僵硬的轉回頭,並沒有搭話。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做的手腳,你說,你說,你到底對小三做了什麼?”陸義怒從心起,一把揪住任小生的衣領,緊握的拳頭顫抖著在任小生的面部晃動著。
“噹噹!……被告,住手,你這是邈視法庭的行為。停住你的動作。”曾豔把驚堂小錘敲得震天響。同時,有兩個法警衝上來,將他們分開。
陸義象一隻發怒的猛獅,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任小生,三分鐘,然後又盯住了小三。
小三迴避著他的目光,慢慢地合上雙眼,彷彿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成了化外方士。
“被告柳三,請你再重複一下你剛才所說的話。請你大聲點,我希望全部在場的人都能夠聽見。”曾豔明顯有些失望,她再次要求柳三重複一遍,好讓所有的人都能夠明白,這不是她製造的問題。
“是我!柳三,殺了那個早就該死一千次的龔梓。為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花花公子舉行這樣一場審判,簡直就是褻瀆法律。”柳三一字一頓的把自己的聲音遠遠地播了出去。
會場上一片寂靜,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喧譁。人們在努力的理解著柳三的這幾句話,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個今天聞聲而來的人,他們真正看到了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