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不來看看你。”“呵呵,那老頭才不管我的死活呢。”
“對了,鴻彥哥,你的左眼為什麼要戴個黑色的眼罩啊,怪怪的。”妝兒趁這機會,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少年鴻彥臉色瞬間變了,殺意盎然,眼神如同鬼魅!“你問這幹嗎?”鴻彥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所以閉上眼睛,轉過了身子。
少女沒有察覺異常,但從他的語氣中,得知問到了不該問的東西。“沒,就是好奇而已,現在不想知道了!來,我扶你起來,要快點回去休息下。”隨著小船輕輕地觸碰,靠岸了。鴻彥輕輕地撐著船體,站了起來。
慢慢地跨過船板,上了岸。妝兒眼色黯淡下來,果然,只有在無依無靠的水中,他才會尋求一絲溫暖,既然靠了岸,他的心也就封閉起來了。他,究竟有著怎樣的經歷!又是怎樣的悲痛讓他寧願選擇封閉心靈,來獨自舔舐傷口。
“鴻彥哥,妝兒回去了!”獨自撐著船板,一直跟她一樣瘦弱的竹竿,搖晃著向著對岸的小橋飄去,殘陽如血,恰似少女此時的心境。縱使煙火萬家,可飛蛾依舊嚮往著那單薄的燭火,那種執著叫無怨無悔!
鴻彥糾結地閉上右眼,一滴淚花悄然墜落,砸出了萬瓣心碎。妝兒,少年不知愁,我的心已然填滿,唯有等以後能否有機會再來還你恩情了。十二歲的少年,十四歲的少女,隔著寬寬的河流,揮手歸家。
第二章 夜黑,風高,殺人不用刀!
剛走出岸邊不遠,鴻彥目光便往旁邊看去。先前偶然一瞥,那提葫蘆身影正應中心中猜測。斜斜地依靠著一棵楊柳樹,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迷離的雙眼,破爛不堪的外袍,都充分顯示了這老頭內心是何等的風騷。
鴻彥猶疑了下,還是左轉彎朝那老頭走去。“咦?我的好孫兒,你怎麼在這?”打了一個滿滿酒嗝的老頭,斜眯著眼睛,看著全身血紅的少年。“見過師尊!”鴻彥恭敬地如木頭人樣,說完這句後,就垂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嘖嘖……還是這脾氣,叫聲爺爺有那麼不情願嗎?哪怕叫聲老頭子,也行啊!”老頭故作不滿地說道,期間還拔開葫蘆猛灌了幾口,“弟子不敢!”“哦,看你的樣子,挺狼狽的,出什麼事了?”“垂釣不小心,掉落河中,碰了石子。”鴻彥仍是一板一眼的回道。
有詢問了些小事,老頭漸漸失去了耐心。身子也正了,手中的葫蘆不知何時消失不見。“鴻彥,為師問你一句,必須真實回答!”少年眼皮一跳,沉默了會兒,“師尊有問,弟子自然有答!”老頭淡然一笑,語氣卻是充滿嚴肅,“你可是心中有怨,心中有恨?”
“弟子從未有過!”聽了少年的回答,老頭順手摺下一根柳條,除去葉片,就那麼隨手一劃,地面便裂出一道深溝。“你在怨為師,在恨自己!怨為師的不近人情,蠻狠無禮;恨自己無力掙扎,實力低微!為師說的可對?”鴻彥緩慢地握緊雙拳,右眼忽地睜開,最終又逐漸閉合。“師尊所言,對錯各半。”
“哦,如此說來,你心中還有疑惑?嗯……也罷,既然你有怨,有恨也是好事,總比麻木不仁要好。教了你這弟子那麼久,也不知好不好,今天就來檢驗下吧。”老頭徑直朝遠處走去,“這裡地方小,去密林那的空地吧,話說也好久沒嚐嚐可口的野味了。”
老頭走,幾秒的功夫就沒影了。鴻彥則是抬起了頭,看了看四周,這是一處小村子,只有幾十戶,共上百口人家居住,村民都靠著這條大河生活,偶爾也到後面的山林裡打獵換換口味。民風淳樸,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很平靜。此時,已接近黃昏時分,遠遠望去能看見炊煙升起,一些熙熙攘攘的聲音傳入耳中,雜亂的心境也會很快平靜下來。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鴻彥腦海中無端地出現這句話,頗覺得